后还有别的东西,尤其是当荷见持有这样一种奇怪的世界线理论。
“我想知道有没有可能在无名小卒们身上做些手脚。至少在之前,这个方面似乎是个漏洞。”
荷见说‘漏洞’一词的时候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你选择自己一个人这么做,是因为觉得没有人会赞同你的观点?”
荷见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布鲁斯已经发现了荷见不习惯对他说谎这一点,沉默或者用语言技巧隐瞒大概就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不完全是。”荷见似乎终于思考完了,“不会赞同是一方面,让你们知道,这件事的性质就会发生变化。一个可以被利用的漏洞当然不能被放到明面上来。”
——所以他觉得现在已经放到明面上来了?
在这个时候,杰森插话道:“或者被朝着适当的方式修补。没错,我是觉得你的做法非常鲁莽,不计后果,所以不支持。但我的想法也只不过是我的想法。你最好还是问布鲁斯怎么想。”
荷见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杰森,仿佛是到现在突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
然后他注视着布鲁斯,小心翼翼地发问:“你觉得,我的做法是完全不可接受的吗?”
*
荷见的那套说辞其实很有说服力。
而且很方便。
基本上可以解释杰森一生中所有过于痛苦,悲伤的事。
甚至连一些他可能还是过不去的坎放在这套理论中也没什么了。他毕竟不能反抗世界本身的喜好,不是吗?
但杰森不准备接受。
而且他知道布鲁斯也不会接受。
就是因为这太方便了。
哥谭很烂。人生很烂。而且还不一定会变好。
杰森从来没觉得概率学能用来解释他的人生,更别说指导了。
——就算偶尔觉得一切真的像个笑话,是别人写的垃圾故事,也不能用这种态度去面对生活。
第一,至少还有未来。没发生的事总是还有希望的。第二,过去发生的一切烂事,他不打算承认那没那么烂。就算这是为了世界稳定又怎么了?还是一样的烂。
他从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个世界是荒谬,不讲理的。并不是什么新知识。
但荷见,他异世界的弟弟,显然是陷入用世界线理论解释一切无法自拔。
这是个危险的趋势,明明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好好的,就因为觉得杰森的意见说明世界不允许这么做而准备放弃,放在别的场合完全可以导向极其糟糕的结论。
比如阿尔弗雷德之死的问题。杰森敢肯定荷见是非常想阻止这件事发生的,但他有可能不太相信自己能做到,当他又察觉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觉得是世界暗示他不能这样做的时候。
所以至少这次得让荷见觉得世界线的表现可能没那么直接才行。
嗯,就算杰森说他不赞同这个方案,布鲁斯也可以赞成不是吗?
虽然不想承认,但布鲁斯在这方面的意见应该比他的意见分量要重一点吧?
而且杰森都能感觉得出来,不用他强行要求布鲁斯改口,布鲁斯本来就没有完全否定荷见的方案——布鲁斯甚至因为荷见的方案是建立在他的基础上而稍有触动。
反正布鲁斯肯定不像荷见自己想象中那样反对。
*
被杰森和荷见同时用很有存在感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假定你现在准备立刻结束你的方案。我会说你创造了一些很有参考价值的数据,让我有了一些新思路。”
他没有否定荷见的方案,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表示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