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安平王的身子就交由你专职负责。”
周太医听完司漠的话心头一跳。
先是惊讶于皇上对这绝色少年的看中,后有心惊这样丰厚的差事若不提起十二万分的心神,那是随时都会踩在九族被灭的风尖上!
以后什么也不做,全负责照顾安平王,那就该日夜祈祷安平王没什么事!
稍有半点差错,毋庸置疑,他绝对会成为下场最惨的那个。
暴君果然还是那个暴君,他就不该对这人有什么好的期待!
“微臣领旨,叩谢陛下厚爱。”
心里已经比黄连还苦的周太医,却要用一副如获至宝的神情说出这样违心的话。
他也觉得自己快要有心疾之症了。
既然领了差事,该做的还是得做。
周太医打开随身携带的小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包装着各式各样针形的蓝色布袋。
他在挑选针形的同时,不忘向皱眉的司漠解释。
“微臣现在要为安平王施针,以此达到舒经活络,通畅血脉的效果。”
周太医说完后,怕皇上不懂他的巨大贡献,沉吟后,特意把话往司漠心坎里说去。
“这样也好让王爷快些醒来,少受痛楚。日后每隔七耀微臣都会在请脉后为王爷扎上几针,以此减缓每次病发的痛苦。”
司漠在周太医的话落下后,就跨步走到卿柳身旁坐下。
他握住卿柳的手,眸中的心疼快要溢出。
“他怕疼,你注意着些。”
这样珍重的语调让周太医觉得自己离九族送命又更近一步了。
他在卿柳身上施针的时候,一点也不敢乱看。
直到施完针,才敢松下心神。
周太医想着:为了以后可能会碰到的问题,有必要先做好铺垫,责任旁移一下才是。
“王爷的病太过凶险,一点刺激都受不得,起病又急,病发一次就凶险一次,这命数可万不敢赌。”
这个被皇上叫做安平王的人就是个瓷娃娃,半点磕碰都能要命。
谁都不能惊,谁也不能惹!
真有个好歹也不赖他!
司漠听完周太医的话后,没做多的思考,只让人自行退下。
等寝殿的大门再次关上,司漠才负手走到到寝殿中的桌旁去写圣旨。
司漠刚搁下手中毛笔的功夫,卿柳那边就传来动静。
缓缓做起身的卿柳,锦被从他身上滑落的刹那,春光乍泄。
白瓷一样的肤色全是司漠失控后落下的红痕,特别是胸前和锁骨,尤为触目惊心。
卿柳一下就注意到身上的状况,羞得快速往身上拢紧锦被。
司漠在案桌前抬眸看到此刻,眸中笑意闪了闪。
卿柳现在还没注意到他。
他可以走近对方,也可以出声提醒,可……
他刚才做了那样过分的事。
卿柳没给司漠过多踌躇时间,坐在床头的他,把自己遮掩严实后就开始左顾右盼,目光一下就寻到床幔后的司漠。
在直直望过去的一瞬,卿柳看向司漠的眼睛,挂满认真。
“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吗?”
对于感情,卿柳虽然懵懂,也最是勇敢。
既然猜不到司漠突然的凶狠,不如就当场问个清楚。
合则处,不合散了就是。
卿柳的反应在司漠的意料之中。
他因此松了心口一直紧着的气,开始姿态从容的走向卿柳。
“遇见你之前习惯了霸道,这不第一次学着做人男朋友。”
司漠一边走近卿柳一边放低姿态的解释。
卿柳皱眉,他一点也不想为这样的话买账。
谁又不是第一次呐?
司漠见卿柳这样的神情,心里叹了口气。
若在不端正态度,可就真哄不好了。
“对不起。你愿意给我个学习改正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