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萧响的石膏在三个月后拆除了,复查结果是恢复得很好,骨头没有坏死,接下来慢慢恢复,慢慢可以正常用手,如果三年就出现问题就没事了。
拆了石膏后我们出了医院就直接驾车去了檀州,萧响的故乡,他妈妈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现在我们要回去祭拜奶奶。
奶奶回到老家不到两个星期就去世了,我们终究是没有见她最后一面。
萧响没有让自己消沉太久,他也不能消沉太久,他沮丧我也沮丧,还得是他来安慰我…
我们在那段时间里经常聊一些有的没得,我们会把我们以前的快乐时光用自己的角度告诉彼此,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我们大学时,工作后的还会开心的事都慢慢互相分享给。
我们会煲剧,有次从白天看到黑夜,看到伤心处他也会流眼泪,流鼻涕,
我又把我三脚猫厨艺通通展现出来,不是很难吃,但激不起什么食欲,最后还是请了厨师大哥来,毕竟他不差钱。
我会拉着他出去散步,去公园里躺着沐浴阳光,他的都需要补补钙,心也需要阳光…
那段时间他总是粘着我,我不敢离开他,所以允许他抱着我睡。
奶奶,我们没有像曾经那样不成熟了,需要彼此的时候就努力留在他身边。
奶奶,谢谢你,给了我机会,陪伴你的这段时间让我用另外一种方式弥补了我内心的缺憾,妈妈短暂的生命,我没有机会照顾挽留。
就像书上说,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的潮湿,我们还是会偷偷哭泣,但没关系,那是我们的思念,是我们记住你的痕迹。
30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在某个平常的日子里,萧响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齐家的人。
齐家的人约萧响见面,是奶奶那一辈的人,比奶奶年龄小挺多的,但当她说出她是奶奶的堂妹已经58岁了,我非常惊讶,她保养得太好了。
她没有结婚,一个人生活在山城里,因为萧响,她特地来到我们的城市旅游,并与我们见面。
想按辈分叫她齐奶奶实在是叫不出口,我们便叫她齐女士!
当她得知奶奶去世时的消息与她的安排时,她并不太惊讶。
“其实我本来想安排你和齐家的婚事的。”她边说边观察着我,我当然没有那么大方。
“不好意思,萧响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又不一定会结婚…”她接道
“我只愿跟她结婚。”萧响接道。
“不考虑一下吗?据我所知她暴亡,不知死因。”她说。
这个人怎么回事,说话都带针捅人的吗?
“所以呢,你认为我们也会重蹈覆辙吗?”萧响问道。
“呃呃呃,我想不会了。”她看着我说。萧响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不想联姻了。那我换个话题。”她继续说道,
“你会回檀山吗?”
”那里没我什么事”萧响说
“萧齐两家现在是什么状态你不是不知道,作为曾经生活过的家,如果可以,也不想它就这么完蛋了,但是我没有资格参与,我算是家族叛徒了。”她苦笑着。
我就说她有故事嘛,我心里揪揪地。
“但对我来说,那里是深渊,没有什么好的回忆…”萧响看向玻璃窗外,陷入了沉思。
童年的萧响因为她妈妈而不受待见,却又奈何他是嫡长孙,很多事情都以更高的要求让他完成,妈妈不在时极少有机会出去玩,他没有什么玩伴,只有无尽又严厉的苛责…
“我都是为你好…”这句话听着让人觉得讽刺…
“萧响,”我轻轻叫他,他回过神,告诉我,他没事,只是想起年少时的一些事。
她说,“这是你注定要做的事,萧响,因为你有这个能力和割舍不了的萧家血脉。”
“很多人都以为,萧齐两家联姻是互相牵制,是一种诅咒,但他们却忘了,这是他们祖宗当时为了家族振兴而追寻家一条出路,他们一块把锅造好好让儿孙们煮饭,最后儿孙却吃了饭也砸了锅,还怪锅阻止了他们要吃烧烤的幸福。”她一边吃烤肉一边说。
“难道怪不得吗?拿儿孙的性命做赌注。”萧响说,
“你不认可可以把他们否定掉,但你能不能给他们指出条新路,现在的他们确实是把这条契约当成摇钱树了,你没事,你的孩子,你的后辈能确保不受这张变质的契约侵扰吗?”
萧响没有说话。
“我都不找你爸,我来找你,是真的只有你能做的到了,是不是小姑娘。”
我想一下,对萧响说,
“我们找个时间回檀山看奶奶吧!”
31
萧响的老家檀山就在我老家隔壁,但比我老家神秘得多,那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