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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 / 2)

自从1930年代开始从父亲手中接过这家店面起,奥利凡德最烦恼的不过两件事:小巫师们总是会和毫无默契的魔杖一起把店里炸的如同废墟(因此他最擅长的魔咒是恢复如初),以及角落里的灰尘总是擦不干净,客人一开门,挂在门侧的铃铛就扑簌簌震下薄灰来。

正如此刻,八月伊始,生意兴隆。

“欢迎光临,”站在柜台后,奥利凡德抬起眼,透过弥漫在光里的灰雾,缓慢而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斯卡曼德夫人,以及小斯卡曼德先生,和斯卡曼德小姐。”

蒂娜微笑,“奥利凡德先生。”她将维罗妮卡向前推了推,“我来带小孙女买她的魔杖。”

“哦,是的,斯卡曼德小姐也到了入学的年纪。”他绕了出来,语气和动作都是缓缓的,“小斯卡曼德先生在这家店铺里购买魔杖的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苹果木,雷鸟羽毛,与神奇动物关系密切的组合——那些小家伙肯定对你喜欢极了。”

罗尔夫腼腆一笑,露出与在家中截然不同的温良面孔,维罗妮卡鄙视地看向罗尔夫,被他偷偷回以白眼。

蒂娜无奈笑笑,奥利凡德却好像对此浑然不觉,灰色的眼睛望向维罗妮卡,“来吧,让我们看看哪支魔杖会选择你,斯卡曼德小姐。”

像《女巫密语》里的调查问卷那样,奥利凡德一连问了数个诸如“您擅长用哪只手?”一类的问题,而后从柜台下取出一个长盒子道:“来试试这个,柳木,独角兽毛。柳木总是会选择那些心思细腻敏感的主人。”

维罗妮卡在他的示意下握住挥了挥,没有任何奇妙的反应发生,这支魔杖甚至懒得搭理她。

“好吧,它有自己的脾气。这个呢?山梨木,凤凰尾羽,适合施展强大的防御魔咒。”奥利凡德又打开一个盒子。

一股热流从维罗妮卡指尖流过,天花板上微弱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频率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快,最终“砰”地一声,灯罩四分五裂。

预想中散落一地的哗啦声没来得及发生,蒂娜用漂浮咒固定住了这些碎片,以免在场的任何一人因被扎成刺猬送进圣芒戈里。

奥利凡德的恢复如初熟练得让人心疼,他魔杖一挥,甚至没有出声,灯罩就毫无痕迹地被修补完好了。

“好吧——好吧,我们换个思路。也许你也会吸引与神奇动物有关的孩子。山茱萸木,猫豹毛发,如何?美国的魔杖制作人们很青睐这种杖芯。”

结果依然不太妙:看得出来这是根相当暴脾气的魔杖,把堆到天花板上的盒子们砸的七零八落。

“看来斯卡曼德小姐需要一根更独特的魔杖。”

他开始认真地审视着维罗妮卡的面孔。

这是一张天真烂漫的脸:浅淡的两弯眉下是蓝如湖泊一样的眼睛。圆润的鼻头不经意地轻轻皱起来,好像正因什么而苦恼,大约是小女孩的心事。视线走到最末,精巧的下巴托着两瓣饱满的唇,即使不笑时也微微上翘。

但更仔细看便能发现,她的眼睛里装着的并不是两汪平静的湖泊。这是双生机勃勃的眼睛,如猫儿一般微微上翘,她好奇地感受着外界的一切,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天空和大地,聆听蝉鸣和风的声音。

她是湖面上年轻的舵手,跃跃欲试地想要驶向充满风暴的大海。

奥利凡德心下了然。

第十二列第七行,上数三格。他轻车熟路地找出长盒,摊开在维罗妮卡面前。

维罗妮卡心中陡然一跳,虽然并无依据,却莫名觉得,大概就是它了。

她不禁伸手握住。

微风拂过狭长的店面,吹起她的发梢,风铃轻轻摆动,阳光透过窗子,撒在他们面前。

奥利凡德说:“悬铃木,独角兽毛,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坚韧不易变形。它会是你旅行路上的好伙伴,斯卡曼德小姐。”

“真的吗?我还没有去旅行过呢。”话虽如此,维罗妮卡却紧紧握住了自己的魔杖。

奥利凡德点头,“悬铃木总是喜欢探索,想要获得新的体验,据我所知,相当一部分拥有悬铃木魔杖的巫师都旅居在世界各地。不过要小心,如果一直让它做无聊的事,它很容易失去光彩。”

罗尔夫接道:“我听说曾经有位巫师用它召来自己的拖鞋,结果魔杖一怒之下自燃了。”

老人叹了口气,“是啊,后来那位客人来选购第二根魔杖时,坚持想要银椴木做杖柄,我这里并不售卖银椴木魔杖,结果他从骗子手里买到了假货,只是英国橡木染色的而已。”

“您记性真好。”维罗妮卡如是评价。

没准奥利凡德行先生也很适合去做魔法史学家呢。

*

付过童叟无欺的七加隆后,三个斯卡曼德浩浩荡荡地赶去了摩金夫人长袍店。不仅维罗妮卡要购置袍子,罗尔夫也长高了不少,该做几件新的了。

摩金夫人是个胖胖的和蔼女巫,她似乎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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