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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窟(1)(2 / 3)

,不要告诉任何一个布莱克,已经出嫁从夫姓的也不行。”

克利切眼巴巴地看着她:“那雷古勒斯少爷怎么办?”

他眼中落下大颗泪水,很快将身上绣着布莱克纹章的枕套哭湿了:“巫师需要解药!小精灵可以硬抗,但是巫师不行!巫师很脆弱!巫师需要解药!雷古勒斯少爷需要解药!”

“没问题,交给我。”阿波罗尼娅肯定地点点头,“我有解药。”

克利切惊讶地张大了嘴,随即快乐地扑到了雷古勒斯的身上,还挂着鼻涕眼泪:“阿波罗尼娅小姐说他有解药!小姐从来不会骗克利切!”

“啪”的一声,克利切消失了。

阿波罗尼娅吁了口气,见两瓶矿泉水都见底了,这才捏开雷古勒斯的嘴,但又迟迟下不去手——伸手指进别人的嘴,还要按压人家的舌根,多冒犯啊?

她下意识看向邓布利多,随即又怪没意思地收回视线——邓布利多刚才用的就是普通的厉火,在他眼里雷古勒斯只怕与这满湖的阴尸一样邪恶,肯帮忙灌水已经很不错了。

阿波罗尼娅抬起魔杖,把自己变成了西里斯·布莱克。

“雷古勒斯。”她轻声道,“是我,没事,已经没事了……”

如果是清醒的雷古勒斯·布莱克看见眼前的一幕,一定会吓得跳起来,但沦陷在痛苦幻境中的雷古勒斯却只是把自己蜷缩成个虾仁,还试图往“西里斯”的怀里钻。

但至少“西里斯”把手指往他嘴里伸还按压他舌根的时候,他没像刚才那样把头乱扭,只是难受地静静哭泣。

邓布利多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但他仍旧没说什么。

“我们走吧,教授。”虚假的“西里斯”用臂弯托着雷古勒斯的肩颈,“我把解毒剂落家里了。”

铜链拴着的小船还泊在原处,阿波罗尼娅比了个“请”的手势:“一次只能承载一位成年巫师的魔力,您先。”

邓布利多显然不会全盘相信她的话,阿波罗尼娅任由他去检查那艘船,自己走去石盆边,往重新灌满的翠绿药剂里滴了一些血。再回头时,却发现邓布利多站在远去的小船上默默地看着她。

无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她秘密太多,也不怕扒。

小船荡悠悠地漂回来,阿波罗尼娅费劲地把人拖上船,雷古勒斯还在搂着她的胳膊痛哭着道歉。方才他吐出的清水中只有丝丝缕缕的痛苦药剂,相较于之前的症状几乎没有减轻。

“我想,这里似乎需要一些鲜血。”邓布利多站在岸上,回头见她来了,还上前搭了把手——但阿波罗尼娅直接划破了雷古勒斯的手臂。

“您是老人,我是女孩——绅士就该如此,不是吗?”抬手就替雷古勒斯愈合了伤口。

邓布利多注意到她的右手。

刚刚救雷古勒斯时,她全靠右手握住绳索,连魔杖都叼在嘴里,那只手上本来满是被粗糙的绳索勒出的血痕,可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

伤口可以被魔咒治愈,伤疤不能。

阿波罗尼娅毫无察觉,依旧像从前那样,一个人背负着比她高壮的成年巫师,在昏暗狭窄、时不时还要下水趟过去的洞窟里艰难挪动,磕得头破血流,还崴了脚。

她之前从没来过这里,但又对这里很了解,邓布利多心想。他很想给她额头的伤口丢一个“愈合如初”,看看会不会留下疤痕,但……

“出去游到那个像狮子的礁石那里,或者爬上山崖,您就可以幻影移形了。”阿波罗尼娅大半个身子泡在海水里,脸色冻得青白,雷古勒斯在她怀里打抖,“外面风高浪急,容我在这里和您告别。”

啊,旅途结束了,邓布利多心想,这大概是他所经历过的最奇幻的两天两夜。

“你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邓布利多还没下水。

“没有。”阿波罗尼娅笑道,“但是请您返回霍格沃茨,在沉浸于冥想盆的记忆之前,去图书馆的禁书区拿一本书——《尖端黑魔法揭秘》,它会告诉您一切。”

邓布利多望着海水中的“两兄弟”,一路摸索着游出洞窟,又渐渐游向深海,弟弟纵然始终深陷魔药痛苦的深渊,却牢牢地攀附着哥哥,并未因为落水而挣扎扑腾,而那位虚假的“兄长”,看上去是那么的可靠。

这两天两夜……阿波罗尼娅·格林格拉斯当然如此可靠,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她都能游刃有余地解决,无论是巫师的,还是麻瓜的。她情绪稳定,无限包容,连格蕾丝·博恩斯连连失礼她都毫不介意,布莱克家族如此高傲,他们的家养小精灵却肯听从她的命令。

居然还是沃尔布加·布莱克允许的。

她当傲罗,真的送了许多黑巫师进阿兹卡班;她做食死徒,也真的令许多白巫师再也不能抵抗伏地魔;她做保护人,也竭尽全力在麻瓜界提供保障,甚至还是无偿的——如此矛盾的三个职业!

这一点儿都不真实,她看上去活像一个假人,没有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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