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引以为豪的“被阳光亲吻过”的健康肤色,简单粗暴地将其形容为“黑”,两个人正在弗洛林·弗斯科甜品店的阳伞下吵嘴。
他们陪着赫敏去买了生日礼物,一只有猫狸子血统的姜黄色大猫,哈利想了想费尔奇先生的洛丽丝夫人,对克鲁克山——天知道赫敏从哪里翻出来这么一个奇形怪状的名字——充满了期待。
他转身买了成套的猫粮猫窝,附赠一个老鼠形状的磨牙玩具,赫敏乐得合不拢嘴:“谢谢你的生日礼物,哈利,我很喜欢,送给克鲁克山比送给我自己更令我开心!”
晚上,他们在破釜酒吧热热闹闹地聚了一次餐,哈利对魔法部特地派了两辆车来护送他们上学的原因心知肚明——押车的还有八个傲罗呢,纳威的爹妈亲自带队。
“其实西里斯他……唉!”亚瑟·韦斯莱喝了一口酒,有点儿上头了,“都知道这人不坏,奈何他是阿兹卡班落成以来第一个成功越狱的囚犯,这影响太差了,丽塔·斯基特天天在报纸上变着花样儿开嘲讽,傲罗们这几天摔门都特别大声。”
“别和孩子们说这些!”莫丽踢了他一脚。
哈利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推门却发现阿波罗尼娅正在窗边等着自己。“惊不惊喜?”她笑道,走来拥抱了他一下。
“你不会才从巴黎回来吧?”哈利请她坐下,自己嘀嘀咕咕,“法国到底有什么好,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争着抢着去?”
“回来几天了,一直忙着处理积压的公务。”阿波罗尼娅揉了揉脸,“卢平撂挑子不干啦,这一大摊子事总得有人接手吧?弗雷德和乔治那两个崽子差点儿给我惹出大麻烦,我真是服了你们格兰芬多了。”
“弗雷德和……乔治?”哈利傻眼了,“你和韦斯莱家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见的是同一拨人?韦斯莱夫人的哥哥一家?”
阿波罗尼娅给他讲述了一个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天方夜谭或许是假的,但“假索命咒”却一定是真的。
“所以莱姆斯把你惹毛了那次,就是他告诉了韦斯莱夫人她哥哥还没死?”
阿波罗尼娅冷笑了一声:“其实莫丽早就有所察觉,且不说弗朗索瓦丝——就是罗恩的二舅妈,这些年一直匿名给孩子们送礼物,因为普威特兄弟还活着,他们的金库一直在给韦斯莱家户头拨款。”
“啊?”
“亚瑟和莫丽是私奔的,大小是个丑闻,韦斯莱在纯血家族里不受待见,莫丽那个叔叔又是个老古板,分家的时候死活不肯分给莫丽,普威特兄弟心疼妹妹过得苦,就一直从自己的金库里转手分红,也是弥补她那没拿到手的三分之一家产——他们名义上死了,骗得过世人,却骗不过魔法。”
“那你这不是迟早瞒不住嘛,为什么要怪莱姆斯?”
阿波罗尼娅被他气得直瞪眼。“总之你别说漏嘴,只有比尔和查理知道其中原委,几个小的单知道‘假死’,金妮估计什么都不知道,罗恩还是沾你的光呢。”她叮嘱道。
“罗恩什么都没跟我说,他嘴还挺严的。”
“现在正上头呢,过几个月没准就要神秘兮兮地‘哈利赫敏我告诉你们一个大秘密’,然后收到法国的圣诞礼物,又羞愧上一阵子,安慰自己和你们是过命的交情,一定没问题——我说的对不对?”
“是罗恩能干出来的事情。”哈利很客观,“我发现韦斯莱夫妇都很少把外面的事告诉孩子,邓布利多也很慎重,但你却……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你真想知道?”阿波罗尼娅眨眨眼,“因为话一旦出口,责任就从我身上转移到了你身上,万一出了纰漏,那是你自己嘴不严、心理素质不够好、大脑封闭术不够强。而我如果一直憋着不说,就会时刻担心是不是太晚啦?总瞒着你会不会让你心理变态啊?会不会提前激发你的青春期叛逆啊?诸如此类,我可不想深耕教育学。”
她是如此的理直气壮,哈利被她气得眼前发黑。
“你以为我会说什么?哦,哈利,你已经足够成熟到负担这一切了?”阿波罗尼娅打他一棒子又给他个甜枣,“真理无需重复——这两年你确实做得非常不错,我们每一个人都为你骄傲。”
哈利被她弄得没脾气,深觉自己在这方面能学的还有很多,但凡他多学一点儿,就不用说那么超过的话来气伏地魔了。
阿波罗尼娅全胜而归,在格兰芬多那里吃的气全都报在了另一个格兰芬多头上。她临离去前回望那个坐在床头生闷气的少年,忽然心中一软。
“你就不问问我,哈利,为什么不抢在黑魔王前面让你父母假死?到了最后,我也至少可以救下你爸爸。”
救世主茫然地抬起头来,摇曳的烛火映在他清澈的眼眸里,像是永不磨灭的希望之光。
“因为他们不是那样的人,阿波罗尼娅。我清楚地知道,虽然我从来不曾见过他们。”哈利平静地望过来,“他们不会牺牲别人的性命换自己苟活。至于救我爸爸,那更不现实,我不是小孩子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