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但我一向是只办事,不打听,不问,不过等船在西贡靠岸了一天,第二天晚上船离开西贡,他也没上船,之后再也没见过他,我才有些慌了,觉得他是不是出事,但安慰自己应该不会的,又特地跟他往来的几个朋友问了问,他们都说他是不是就留在西贡了......”
他没有丝毫提及丁卿卿。
顾盛文和丁卿卿的事很隐蔽,邮轮上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他断断不敢提丁卿卿。
因为丁卿卿说了,只要他敢说出她,她必然咬他一口,他就是死也说不清的。
还不如就一口咬定,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即使他们查到丁卿卿,丁卿卿也不会拉他一起死。
那些人只会往别的方向查。
“留在西贡?”
周启生冷笑,道,“你是侍应,可以随时去他们的房间,你发现顾盛文没有回邮轮,就没有去过他的房间,没有发现他的随身用品都在,没发现什么异常?”
马时的冷汗又滴落了下来。
他当然发现了。
挣扎了许久,还拿了周启生行李箱里的一笔现金。
然后才找了另外一位侍应,一起报告了顾盛文未回邮轮的事情。
他熬不住周启生的眼神,痛哭流涕,道:“我发现了,可是也只是发现了他可能出事,但到底是什么情况真的不清楚......或许他在找我之前就跟人争执,或者他想害江宴结果不成被江宴害了也不一定,但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周生。”
周启生看着他,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
那是顾盛文。
现在死的是顾盛文。
江宴要是死了,那也就罢了。
毕竟江宴的父亲已经死了,江氏船运已经没了。
外人不会究根究底。
可顾盛文,那是顾家的长子。
他父亲母亲亲爷爷都还在,人就这么不见了,他们怎么不会查到底?
而面前这个人,很可能跟顾盛文的死有关系的人,还是他的人。
“江宴,所以你被江宴收买了吗?”
这并非没有可能。
江宴一向跟三教九流走得近,用了什么手段收买了眼前的人也不一定。
否则,江宴怎么会知道顾盛文要对付他,直接反杀了他?
想到这里,周启生的额上也冒出细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