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行馆,白雪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本尊到此,便觉得这西月山灵气偏弱,草木凋零,禹山守可知是什么原因啊?”
一丝慌乱在禹渐由的眼中一闪而过,随后又恢复了从容。
“不愧是尊主,竟然轻而易举就察觉出西月山的灵气弱。”
白雪脸色凝重,严肃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镇山灵珠出了问题?”
山脉的灵气来自镇山灵珠,若灵珠出了问题,山脉的灵气自然会受到影响。
“回尊主,镇山灵珠安然无恙!臣也正在苦恼,这西月山为何会灵气不足,致使草木逐渐凋零,是以才夜不能寐在山林间徘徊游荡。还请尊主为西月山排忧解难,渡此难关!”他说的真诚恳切,似真的为此事操碎了心一般。
“你现在带本尊去看镇山灵珠。”说话间白雪已站起了身。
“还是等天亮再去吧?”禹渐由拦住了白雪:“听闻尊主寻那妖蛟一路从北口山而来已辛劳奔波两日多了,还是先歇歇脚,再去不迟。”
白雪望向门外,此时已是深夜,再有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
天亮再去,一路上还能再仔细看看那些山林草木。
“那好!便等天亮再去,让各位都先歇歇脚。”
白雪遣散了几人,令他们先回去休息。
她自己也因为这几天的困乏睡了过去。
天还未亮,白雪就发觉门外有人而醒来,得知是领了一众女妖奴的禹渐由,便示意他们进来。
只见女妖们端了净面漱口的水,和一些装扮用的发饰及脂粉进来,放下后便又出去了。
禹渐由走向白雪,拿起净面的帕子递给她。
白雪顿了下,接过帕子问:“她们呢?怎么是你来侍候?”
白雪在止业宫从来都是习惯女侍们侍候,出来后所到之处,也都是留女妖奴们在跟前。
“尊主万尊之躯,他们不配。”禹渐由轻挑嘴角笑得俊美妖冶。
随后又递来了漱口的水。
白雪没有理会他的话,接过来开始漱口。
她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警惕,不清楚这个禹渐由打的什么主意。
洗漱好,白雪坐在铜镜前,拿起木梳刚要梳头就被禹渐由夺了去,抢过木梳时似是无意的碰了碰白雪的手指。
“让臣来吧!”他跪于白雪身后,一双媚眼盯着女人。
白雪瞥了一眼禹渐由:“禹山守还有如此巧手?”
“臣梳洗装扮向来亲力亲为,所以绾发也自是轻熟于心。”
白雪没有说话,坐着不动,任由他来帮自己梳头。
戴好发冠之后,白雪身后的禹渐由扶着她的双肩,脸与女人的脸靠的极近,看向镜子里的人道:
“尊主之姿艳冠天下,任何男子见了都免不了要心生倾慕吧?”
他转头面向白雪,气息喷洒在她的侧脸,一双眼眸勾魂摄魄。
白雪觉得不自在,躲开他站起来说到:“禹山守不光生的一张俊脸,连嘴也这般如糖似蜜。”
“尊主谬赞了。”
禹渐由边说边起身走向衣架,拿了白雪的腰带作势要给她更外衣。
白雪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更衣就不劳禹山守了,本尊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禹渐由停止动作,脸上保持着微笑,将腰带双手奉上,随后轻施一礼,转身告退。
看着被带上的门,白雪心中不免狐疑,这个禹渐由,到底想干什么?
……
行馆大厅
主位上的白雪站起身:“禹山守带路吧,本尊要去察看镇山灵珠。”
“是。”
白雪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帝泽说到:“去叫涂山族长随本尊同去。”
“尊主,这……”
帝泽虽然很支持白雪与涂山珺叶的来往,但是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
镇山灵珠属于育妖山的机密,涂山珺叶毕竟是青丘的族长,他跟着去确实不合适。
“无妨,镇山灵珠若有闪失,与育妖山地脉相连的青丘也难以幸免,他作为青丘的族长,不敢对镇山灵珠有什么歪主意,况且本尊说过是带他出来游历的,让他见识一下我育妖山至宝,也没什么不好的。”
“是。”
……
禹渐由领着白雪,帝泽和赫连,还有涂山珺叶一同进入了镇山灵珠的守护地。
镇山灵珠被看护在山脉之心,这里有层层的妖兵把守,只有见到山守本人才会放行。
洞中还有层层封印和法阵,也只有山守一人能打开。
他们跟着禹渐由在山洞中弯弯绕绕走了很久,才到达山脉之心。
只见他轻念法诀催动守护法阵,发着绿光的法阵在地面和洞顶显现,瞬时连成一道巨大的透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