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诺伊斯好犯规。
顾潮生呼吸已然紧促,定定想。
他慢慢眨眼,小夜灯的光昏暗细弱,却能看清诺伊斯眼眸里的那抹幽微的挼蓝色。
紧接着,少将再次对他很轻地弯了弯眉眼。
心口的情绪一下子拉满阈值。
顾潮生赧然地把头埋进对方的怀里,细嗅蔷薇那般,汲取诺伊斯身上的温度和信息素,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平复下来内心的躁动。
“……”,诺伊斯有些许讶异,他的手还虚虚搭在顾潮生的肩上,紧接着怀中就传来雄虫很闷的声音,“你不需要休息吗?不累吗?”
这回他听懂了雄虫的潜藏意。
诺伊斯把顾潮生的头掰出来,发现顾潮生的后颈已经烧红成一片,卡在他腰上的手臂正轻微颤抖着。
他也学着顾潮生以往的模样,轻促地笑了声。复而垂眸,轻轻覆上对方的嘴唇,声色是清泠地含糊,
“雄主,我想您应该知道的,军雌的身体素质向来很好,为了绞杀异兽可以三天三夜不眠……”
“何况是,这个时期的我……”
“您无需垂怜。”
话音才落,怀抱便被收紧。
一阵无声的静寂里,诺伊斯静静听着他们同频共振的心跳。
顾潮生放在他腰间的手下滑,擦过浴袍布料的缝隙,指骨舒展。
“雄主……”
诺伊斯的眼尾很快又聚满了泪水,他有些不稳,手垂在顾潮生的身后,指尖还挨蹭着他的脊骨。
……
……
信息素在剧烈催动着精神海,诺伊斯咬着手背,又因此而骤然失声。
雄虫单手拉过被他咬得青青红红的手背,怜惜地蹭了蹭,而后放在嘴边逐一啄吻伤痕。
然而另一只手却轻轻抚上他腰腹绵软的肌肉。
……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簌簌掉到顾潮生的鼻尖,温热的水意像是要把他全身浸满。
顾潮生吻去了诺伊斯眼角的湿红,碰了碰他的眼睑,“现在累了吗?需要休息吗?”
大脑浑浊,眼睛蒙了层水雾,诺伊斯身上汗津津的,他胡乱点头,被拥着抱着带进了浴室清洗。
……
沉沉的困意终于彻底席卷了诺伊斯,连带着这些天加班的困顿疲惫一齐得到疏解。
在家里这些天,顾潮生动用了所有机器虫,势必把所有抑制剂都给翻出来。
翌日才睡醒缓精神气的诺伊斯坐在床上,还有点余困,迟钝地偏头看向床边的依依。
依依的颜文字凝成了泪花,被顾潮生提醒,要在诺伊斯面前调小音量的声音凄凄惨惨,
“诺伊斯阁下,您是否还藏有抗性药物呜呜。”
“……”,诺伊斯费力掀开眼皮,沉默摇头。
依依立刻欣喜着奔向房间外,朝顾潮生报喜去了。
……
站在客厅的顾潮生导入利亚医生给的清淡菜谱后,正盯着桌面上他和诺伊斯的两个光脑,陷入沉思中。
要不要给上锁放起来?
他今早特地询问过上将,近阶段的要事在他们前往皇宫赴宴时,诺伊斯就已经处理得七七八八了。
但是顾潮生担心诺伊斯像之前一样,大晚上跑到隔壁卧室去处理那些碎小的公务,然后睡眠作息不规律。
可这样做未免也太苛刻了些。
顾潮生叹了口气,突然深刻理解到少将带发热期的自己时,频频复杂的心情。
……算了,大不了他输出时多用点力气,让诺伊斯没有精力分心去处理事务。
他昨晚仔细回顾了下,回想起谢清流在小说里详细描述过的内容,特殊时期的雌虫会比平日更加的敏感脆弱,并且需要大量的信息素安抚。
如果是诺伊斯这种曾经靠抑制剂生活,精神海曾经还处于暴动状态的军雌,更需要呵诚对待。
顾潮生正打算去询问诺伊斯的雌父洛澜,有没有雌虫特殊时期的注意事项,机器虫依依一溜烟就窜下来了。
依依:“诺伊斯阁下说他没有再藏抑制药物了!”
屏幕瞬间变成可爱的颜文字。
“你的战术使得很不错”,顾潮生俯身赞赏地拍了拍依依的头盖,发出哐哐响。
又将刚做好的早餐放到它的内舱里,下指令,“帮我拿去给诺伊斯。”
机器虫乐颠颠上楼了。
确保这几天不会有外虫打扰后,顾潮生端起十二分心思来照顾诺伊斯。
仿若对方不是成年虫,而是一个蹒跚学步的虫崽,需要更多的悉心照料。
顾潮生全然忘记他的雌君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作为帝国极负盛名的少将,诺伊斯清冷铁血。被炮灰炸伤仍面不改色斩杀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