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都彰显着这具美丽得几乎可以堪称为鬼斧神工的身体并不是一具空壳,而是住着一个鲜活的灵魂。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说过他并不是一只伴随着这幢别墅一同死去的游魂野鬼。
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呢?
少年柔嫩的唇蹭在他的脖颈处,香软的吐息一点点的扑打在他的脖颈上,一点点湿漉漉的水珠顺着他的眼罩流淌了下来,吧嗒一下落在了男人的脖颈里。
男人的心突然就软了一瞬。
他在玩.偶屋对着少年的外貌一见钟情,将之视为自己的美神缪斯。
本来是被那人无可挑剔的绝美外表所吸引,一时兴起就将他带了回来,充当是自己的收藏品。
就算是之前对他好也不过只是一时兴起。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直接杀死他,将他的身体做成标本这样能够永久保存的主意。
但是勾动他欲.望的美神,却并不是一副空荡荡的空壳,而是一个柔软的,天真的,会抱着他哭泣的美丽少年。
现在反倒是他不知道拿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怎么办了……
“柏寒……”
少年的口中还在呼喊着他人的名字。
好像在他的心中,能够来救他的就只有那个他的废物男友。
而此时也正是因为错将现在抱着的人错认成了他的男友,所以才会这样对着自己投怀送抱的吧。
一股莫名的焦躁从心底出现。
男人已经许多年都没有生出过这样的情绪了。
他猛然伸出手粗暴地一下扯掉了少年脸后面的眼罩。
少年被他这一下给吓了个够呛,努力地蠕动着将自己缩进男人的怀里,鸦羽一样的睫毛慌乱地上下乱颤,明明眼罩已经被人取了下来,但是却自欺自人地不敢张开眼睛。
苍白的漂亮小脸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勒痕,在少年的白软脸颊上显得格外醒目。
男人没忍住,伸出手在那勒痕上面摸了一下,皮肉温热,满手滑腻,还带着一点隐晦的莫名香气。
手感好得惊人,放上去就不想把手拿下来了。
但是那错将他当成别人的少年却立刻低低呜咽了一声,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反手抓住了他的手,直接将巴掌大小的小脸埋了进去。
随即轻微的哭泣声从手心里传了出来,还有轻轻的喃喃声,听那声音似乎喊得还是他男友的名字。
他的脸真的很小,这样一埋下去,就只能看到人一块雪似的白皙柔软的后颈,随着少年的呼吸上下起伏着。里面的整张脸都要藏进去不见了,大滴大滴的眼泪砸在他的手心里面,汇聚成了小小的一滩温热的水潭。
怎么有人能哭这么久的啊。
要了命了。
男人的眸子微微闭了闭,克制地睁开。
他总是温柔的语气也硬冷了起来,近乎命令捏住少年后颈的那块软肉命令道。
“喊我时朗。”
“柏寒……”
“时朗…小时的时,晴朗的朗。”
“不要!柏寒…柏寒……呜呜……”
少年缩着脖子,一边哭一边颤着声音喊。
他理都不理他,也不睁开眼睛,头往人手里面一埋,全当自己就是一只什么都不知道的蠢鸵鸟。
时朗都要被他气笑了。
偏生少年也不闹,就是一个劲的大颗大颗掉眼泪,还抱着他的手不放手,眼睛一闭,哭得比谁都惨。
实在是没有办法,男人轻轻地摘下了手上的手套,在他柔软的发丝上面揉了揉。
他的声音这次放轻了很多,声音低沉又温柔,像是情.人的絮语。
“行吧,我是柏寒。”
“你乖乖呆在这里,当我的小金丝雀,好吗?”
“我保证你会很安全的。”
少年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他最后说了些什么。
他方才吃得肚子饱饱,又是扑在男人的怀里大哭了一场,很是耗费了一番精力,现在迷迷瞪瞪地抱着男人的胳膊便又睡了过去。
……
别墅的大厅中此时却一点都不平静。
在大厅里面。
程子烨重重地咬着牙,怒气冲天地看向柏寒,一拳砸在了墙壁上。
手背理所当然地被砸破了,湿漉漉的鲜血从他的指缝之间流淌了下来,一片狼藉。
他近乎暴怒,看起来他这一拳刚想直接砸在柏寒那张斯文败类的俊美脸蛋上。
“守夜看个人都能看丢。”
“柏寒,你TMD是不是个废物?!”
柏寒冷着脸站在原地,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