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从自己的嗓子里面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不不不,不是这把!
也不是这把!
一把把滑腻的钥匙,就像是游鱼一样从他的指尖划过,被他一次次地塞进锁孔里面。
但是没有,这里居然没有一把钥匙能够打开别墅的大门,甚至社长都已经将全部的钥匙都尝试了不止一遍。
但是最后,那扇白色的大门却还是就这样死死地关着,没有对里面这些已经筋疲力尽、陷入了绝望之中的求生者,施舍出任何的一丝怜悯的目光。
一声轻笑却是从一旁没有被火光照耀的黑暗中传来。
是时朗发出来的,他此时则是正在和那些怪物缠斗。
但是令人惊讶的是,他即使是面对这样可怕的怪物,但是却一点都没有落在下风,反而和那些怪物打得有来有回,甚至还能略胜一筹。
时朗一脚将向着他扑来的小安踹飞出去。
小安枯瘦的身子发出了一阵酸涩的吱呀声,胸口漆黑的肋骨根根断裂,附在骨头上的干瘪肌肉被强行拉扯开来,流出淡淡的黑色脓水。
时朗另外的一只手则是从那人脸怪虫的口中直接插了进去,穿透了那人脸怪虫的脑子。
他的指甲在瞬间突出,变得黑长尖利,泛着锋利的光芒。
整根手臂都直接从人脸怪虫的身子里钻了进去,怪虫肥大的身子被完全吊在他的手臂上。
他轻而易举地将怪虫拖起来,就像是拖着一只根本没有任何重量的气球。
怪虫在他的手上拼命地挣扎着,它身下的那些漆黑干瘦的往外折叠着的手臂正在相互摩擦碰撞,发出令人听了之后就要忍不住尖叫的窸窸窣窣的可怕声响。
它身上的皮肤完全皲裂开来,被分成了一块块的肿胀血肉里面冒出了诡异的红光。
那些在它身下贴着它腹部的脸上,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它们那些可怖的眸子都用同一个角度旋转着,死死地盯着那个正在将它们杀死的,可怖的男人看。
淡黄色的粘稠液体顺着时朗的手臂慢慢滑落下来,洇染了他原本干净的衬衣,在上面留下发出古怪气味的痕迹。
就算是这样时朗的脸上却还是带着笑。
他猛然将手上的怪虫甩到了地上,而后一脚踩在了那张脸上,粘稠浅黄色的液体四溅出很远,将原本铺在地面上面的地毯都弄上了肮脏可怖的污渍。
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疯子一样,就算是杀死这些原本和自己朝夕相处的鬼怪,却也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手下留情。
甚至就连脸上的表情波动都少得可怜。
如果说柏寒的脸上总是带着冰冷漠然,不近人情的那张面具,那么时朗的脸上则是带着温柔可亲,温文尔雅的面具。
但是这样的面具,本质上来说却是完全一样的,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都无法从他们的脸上,窥伺到他们那藏在下面的真实意图。
最后,时朗从自己的后腰上取出了手.枪,将枪.口顶在人脸怪物的头颅上,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那人脸怪物的尸体在地面上痛苦地扭动了一下,最后死去了。
“呵。”
他发出了一声温柔带着却暗含嘲讽的笑,看向了此时还在门口不愿意放弃,一把把地尝试着钥匙的社长。
社长其实已经很幸运了,因为他其实也是游戏中输掉的一方,同样符合那些应该被鬼怪杀死的人的条件。
但是因为时朗的突然出现,为他吸引了火力,所以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被杀死。
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社长才想要拼命地离开这幢别墅,因为不管是鬼怪在后来找上了他,还是被火烧死,都是他不想要看到的结果。
时朗笑得眼睛弯弯,就像是看见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一样。
那个浑身长满孔洞的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时朗的面前,就像是一只吸血的蛭虫一样伸出了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抱在了他的大.腿上。
一张狰狞可怖的小鬼脸从下往上不怀好意地窥伺着他。
它锋利的牙齿,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时朗的大.腿里面,甚至能够听到它的牙齿和骨骼摩擦发出的声音。
时朗一把掐住了那只小女鬼的脖子,将她整个人连着一大块肉一起,从自己的身上撕了下来,丢进了火海里面。
他的声音仍然是平淡的,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们,那串钥匙是用来打开别墅大门的?”
“什…什么……!”
社长此时已经完全崩溃了。
他看着手中的那串钥匙,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发出了一痛苦悲惨的尖叫声。
刚才那串被他视为救命稻草的钥匙,此时被他泄愤一样地重重甩了出去,落在了地板上。
一只手悄然地将钥匙捡了起来,正是柏寒。
他的眼睛正在盯着那串钥匙看,就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尤醉躲在他的怀里,已经被眼前这戏剧化的场面惊得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时朗此时却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枪,但是此时对准的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