幢独幢小别墅的租金已经殚精竭虑,更别说偶尔你们还会出去看电影或者去一些很有格调的小餐厅吃晚餐……”
“这种时候,他当然不可能每一次都让你付款。”
殷祁耸了耸肩,满意地看见尤醉就像是被箭矢刺中的鸟类一样蜷缩起了身子。
他的心中生出一种隐晦的快-感。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尤醉震惊地喃喃道。
尤醉的家庭条件优越,他是独生子,又长得过分漂亮而被身边所有人宠爱,从小被娇养长大的他似乎根本想象不到有人居然可以将自己压榨到这种程度。
“我本来是可以帮助他的……我不缺钱,而且我也已经工作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殷祁的唇角勾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凌越为什么会这样做,就算是宁可死掉也绝对不会对着他的爱人说出示弱的话。
本来就因为家世和容貌自卑,凌越就更想要在这些方面体贴,如果他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他又怎么配和他心中的月光在一起?
不过也正是因为凌越的这个弱点,所以才会在看见网上高薪兼职的广告时这样轻易上钩。
殷祁将车停在原地,贴心地给了尤醉藏住眼泪的时间。
“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吧。”
在导航的引导下,他们回到了尤醉和凌越一起租住的那幢小别墅,这里距离大学城的位置有点远了,但是距离尤醉的工作单位却很近。
尤醉曾经提议要换一幢离凌越的学校更近的房子,哪怕条件差一点也没有关系,但是这个提议却被凌越制止了。
“我想要让你每天早上能多睡一会。”他的爱人贴着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于是尤醉就妥协了。
他总是那样体贴。
现在回想起这些事情,又想起男友下落不明的现状,尤醉的心中就更加揪痛。
他发了一会呆,才想起来要邀请那位尽心尽责的检察官进去坐坐。
别墅的装修很干净,带着生活的温馨氛围,能从门口的拖鞋还有墙壁上面的照片明显看出这是一个被精心布置过的爱巢。
尤醉在门口踯躅了一下,还是弯腰拿出了凌越的拖鞋。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基本没有什么人来,没有准备备用的鞋子……”
“没事。”
殷祁表示不在意,他松开了自己衬衣最上面的扣子,随意坐到沙发上,打量着整个房间。
“今天的事情,谢谢您了。”
尤醉从厨房里面端来水杯,虽然神情还是悲伤的,但是脸上已经出现了一点独属于他的那种如水般柔软的笑意。
他在家里的姿态明显要放松很多,或许是已经习惯了悲伤,踩着的拖鞋上面露出一点精巧而突出的踝骨,从软绵绵的地毯上面踏过。
黑色的头发有些长了,垂落在锁骨的位置,衬得他更加肌肤雪白柔软。
“要不是您,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真的是很适合被娶回家的那种人,温柔乖巧又体贴,几乎能够满足任何人对于那种甜美柔软妻子的一切幻想。
“这是我的工作。”
殷祁摆了摆手,脸上露出那种人们心目中的检察官应该露出的标准微笑。
“你可以加一下我的私人微信,如果你男友的案情有进展或者是遇上什么困难的话,可以直接找我。”
“哦哦好的!”
尤醉甚至没有多想就拿出了手机。
“顺便问一句,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吗?”
殷祁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这位年轻俊美的检察官将手插-进口袋里面,走进了卫生间,当离开的时候,他口袋里面的十个隐形摄像头只剩下了五个。
而当尤醉去厨房为客人准备水果的时候,殷祁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他们的卧室,在那里安装了剩下来的五个。
当夜色又一次降临,尤醉再次被噩梦惊醒,惶然地抱紧了自己身边的枕头,柔软的身体在黑暗中就像是盛开的百合花,散发某种魅惑的香气。
但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在他的身上,将他最为软弱的一面收入眼底。
当他深夜控制不住地从喉头里面发出哽咽的哭声的时候,在摄像头的另外一边,纯黑色的床铺上,男人注视着屏幕,粗重喘息声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当清晨降临时,检察署的人在尤醉的别墅门口再次查收到了一块属于他男友的上唇组织。
从撕裂处的生活反应来开,当它被割下的时候,起码受害者应当还是活着的。
【我渴望撕碎你,我要吞吃你的肉,啜饮你甜美的血。】
那纸条上面写道。
在检察署进行了例行的询问和口录之后,另外一位高级检察官建议他暂时不要回那幢别墅里面居住。
“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他说道。
“那个绑架你男友的家伙可能还在关注着你,或者是,他渴望着你的崩溃,就像是渴望看见一个美丽而脆弱的花瓶破碎一样……”
这位高级检察官注视着他的那张过分艳丽的面孔,就像是在凝视一个美丽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