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基因的腺包才能开始产卵,只有高等虫族才能产出最为优质的基因腺包,才配成为虫母的食物。
所有的虫族在保卫虫母这一条使命之外的另外一条至高的使命就是为虫母献上自己的腺包。
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表示着虫母的认可和喜爱,还有对整个虫族的延续做出的贡献。
他们的基因将会进入到虫母的体内,被用于生出更多的虫族,他们的生命将不会死亡,而是被继续延续下去。
刚刚成熟的小虫母这是第一次尝到基因腺包的味道,他显然有些沉迷,将慕的脖颈撕咬掉了一小半,露出下面血淋淋的淡粉色颈骨。
他吃得有些多了,几乎要将下面那已经被吮吸干净的腺包都整个撕扯下来,吞入肚中。
“很高兴您满意我的味道。”
慕的脸上荡漾出满足的笑容,鲜血从他的脖颈和尤醉的嘴角滑落,构成一副诡异的图像。
为虫母献上基因腺包是危险的行为,因为在虫母饥饿的时候,甚至会吃掉高等虫族的一大部分-身体。
有一些高等虫族会在这个过程中因为缺失了过多的身体而死去,全身都成为虫母孕育下一代的“养分”。
但是这在慕看来,都是一些合理的“代价”,他费尽了心机,战胜了无数的对手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所以就算是被虫母吃掉得再多,他也心甘情愿。
“吃饱了吗?”
他轻轻地揉了揉虫母身后纤薄漂亮的双翼,将对方抱进自己的怀里,将手臂哄骗地凑到对方的嘴边。
“想不想再吃一点?刚才只吃了腺包,要不要再尝一尝其他的地方?”
尤醉清醒了一点,但是脑子却还是昏昏沉沉,他细长柔软的眼睛垂下,眼角湿漉漉的泛着通透的粉色,瞳孔中闪烁着一点幽幽的微光。
洁白丰腴的脸颊上面沾染上了点点滴滴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向着下面流淌,滑落进入到了他细白的脖颈上。
看起来就像是一朵被滴落上鲜血的,娇艳的白玫瑰。
他那张彻底成熟的艳绝的脸微微地向着慕侧了侧,任由对方用手指擦掉了自己嘴角的鲜血,轻轻推开了对方的手臂,表示拒绝。
“不,我吃饱了。”
他张开嘴,打了个哈欠,如水一般的银发散落在两人的身边。周围的香气更加浓郁了,虫母柔软的精神力波动宽容地将他们容纳入其中。
“请准许我睡在您的身边。”
慕轻声说,他握住了尤醉的手,而对方并没有将他推开。
在这种时候,虫母往往都是宽容的,于是他们长尾彼此交缠,翅膀重叠相拥,就这样在一场鲜血的飨宴后沉沉睡去。
在虫巢之外,已经变身成为原型的坠星狂怒地扇动着身后的翅膀,带动的风席卷起满地的白沙。
在他周围的那些低等虫族安静地垂落着长尾,一声不吭。
在这种时候惹怒一只高等虫族显然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坠星嫉妒地看向临时虫巢的方向,他知道此刻在其中正在发生些什么事情,这让他几乎要发疯。
本来,本来此刻围绕在虫母身边的应该是他才对……
“垃圾,废物,不择手段的坏虫子,两面三刀的蟑螂蚂蟥!”
“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抢夺王的爱意,就凭借他也配吗?”
他的精神波动顺着精神网络向着四周传去,同样和他一样陷入狂躁的还有此时不在白瓦斯星的数十名高等虫族。
【我也想要陪在妈妈的身边,我都好久没有闻到妈妈的味道了】
【我早就看慕不顺眼了,我们都在思考要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王,但是只有他从头到尾想得都是要如何才能得到王的宠爱,这一点都不公平】
【为什么之前母皇拒绝我们来到他的身边进行保护的要求?母皇本来应该在我们之中做出选择的,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有机会,但是现在母皇却被慕独占了……他真是卑劣!】
【我会杀了慕的,如果他敢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使用了诡计,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残害同族是我们族内的禁忌,当然……只要不让虫母知道就可以了,我会和你一起的。】
【啊,我好烦躁,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妈妈?我已经在这个破矿星待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腌入味了,妈妈肯定不喜欢臭虫子的TAT】
【那些低等生物的星球到底什么时候能够毁灭!只要把他们全都杀了,我就能回到妈妈身边了吧!】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另外一道强大的精神波动出现了。
就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所有其他的声音全都低了下去,这是他们之中最为强大的一名虫族。
在多年之前,他曾经是上一任虫母最为宠爱的虫卫,但是却曾经发生过一件令所有的虫族都感到震惊的事情,那就是列维格斯间接地拒绝了上一任虫母的索取。
他拒绝为虫母献上自己的腺包,转而主动申请来到了边境,成为了和联邦所对抗大军的统帅,借着机会离开了虫巢,也放弃了在很多人的眼中无比珍贵的和虫母亲近的机会。
正是因此,在一些虫族的眼中,列维格斯可能已经变成了堕落虫族,他们怀疑列维格斯对于虫母不忠,身体里面的基因产生了异变,成为了虫族的背叛者。
但是就算是这样怀疑,他们却也对于列维格斯无能为力,对方强大的力量就代表着他的话语权。
除了虫母,没有虫族能够杀死他。
列维格斯在边境星球上呆了二十年,直到那一场最终大战的爆发,他在战争中像是很多虫族一样失去了音讯。
直到今天……
【列维格斯,你居然还活着?】
一道精神波动惊疑不定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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