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成范围高达一个星区的大氛围的杀伤性武器。
他们之间曾经测试过一次,在被攻击范围之内的整个星区就像是被吸取了所有的生命力一样,没有任何生命能在其中存活下来,那里彻底成为了一片死地。
而如今,他们想要将这把利刃对准弥涅尔瓦,对准躲藏在其中的虫母。
就算是联邦也许会因此失去整整一个繁华的星区,但是这也是值得的,毕竟他们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
从这天开始,霍森特身上的活力就像是一下子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他开始迫切地听到消息……听到虫母死亡的消息,听到联邦胜利的消息。
他觉得死亡的阴影已经从他的病床旁离开了,在最后的那个时刻到来之前,他会活着,活着看到一切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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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IV星区,一艘伤痕累累的实验飞船坠毁,虫族们残暴地直接从外面撕开了星舰坚硬的外壳,从其中钻了进去。
但是似乎他们来晚了,这里已然被屠杀过一遍,遍地的鲜血就像是颜料一样被四处肆意涂抹,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身上穿着白大褂的尸体,仅有的几个还能勉强看出面部表情的头颅上面的表情全都是咧着嘴,瞪着眼,就像是有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虫族们并没有被-干扰,只是整齐有序地向着那些鲜血被拖延的方向走去。
在通向求生仓的最后一道闸门的位置,他们看见了一个全身血红色的巨型虫族正活生生地咬住一个瘦弱的弱小虫族的小腿,一点点地将他塞进自己的嘴里。
那高大虫族身上散发出高等虫族的气息,但是身上的皮肤和组织却颜色块块分明,就像是曾经被切割成为无数小块,而后又一次次地拼凑出来。
“不不不。”
那瘦小虫族正在尖叫,痛苦让他的面孔开始扭曲。
“请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已经信奉了虫母,我现在是你的同族,你不能杀我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嘎嘣一声脆响,是零号慢条斯理地咬碎了他的膝盖骨,鲜血和残缺的骨头碎片从他的牙缝中迸射出来,同时亮起的还有他眼睛里面的怨毒的红光。
“不,康德拉博士。你不是我的同族,永远都不是。
“因为母亲不会接受像是你这样曾经残杀过无数虫族的人,你的功勋,你的资料,都是从我们的血肉中来,所以你最终的归宿也理应到我们的血肉中去。”
虫族们在外面停住了,围绕成了一圈,竖立着身后长长的黑色尾巴,无声静默着。
“求求你们,救救我啊啊啊啊——你不能这样做——”
康德拉疯狂大叫起来,他无力地挥舞着自己身后那一只已经被扯断的可笑尾巴,就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但是零号却没有一点犹豫地一口一口地将他吞吃了下去,他吃得很慢,近乎是在享受着他的挣扎和痛苦。当仇人的鲜血在他的口中流淌的时候,感他到一种难得的快慰。
他吃得很干净,将能吃的部分全都塞了下去,最后甚至用长长的舌头舔掉了手指缝里面的鲜血。
“现在,带我回去见母亲吧,我有事情需要和他说。”
他站起身来,眼睛在他放松的一瞬间骤然滑落了下来,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用一只手捂住了血红色的眼球重新按了回去。
自从实验结束之后,零号就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和零号一起从实验飞船中被救出来的虫族还有数十个,他是其中唯一的一个高等虫族,也是唯一的一个曾经和“月神之眼”亲密接触过的。
康德拉曾经用他的身体来作为媒介想要找到虫母的位置,但是记忆交换是相对的,他也曾经从中窥视到了康德拉隐藏起来的秘密。
他认为虫母也必须知晓这种风险的存在,并且为此做出预防。
“月神之眼吗?我知道了。”
尤醉轻柔地伸出手来,踮起脚尖揉了揉零号肩膀和手臂的接缝位置,在那里有着一道极深的伤痕,表示他的身体曾经像是玩偶一样被随意拆卸组装。
“疼不疼?”
似乎相比起月神之眼,他更加在意零号身上的那些诡异的,甚至就连虫族强大的再生能力都无法修复的伤口。
“一定很痛吧,真的是很抱歉,那时候没有及时的在你的身边……让你单独呆在那种冰冷的地方,我真的是很失职。”
他自顾自地下了定义,用雪白柔软的馨香手臂搂住了对方的腰肢。
零号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开始颤抖起来,他无法容忍地左右甩动着身后的尾巴,在地面上啪啪乱响,他能够感受到虫母柔软的呼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带着浓郁的信息素的温暖气息,将他缓缓的包裹在内。
那是就连他做梦都无法想象到的事情,那一道陈年的旧伤获得了一个怜爱的,湿漉甜蜜得不可思议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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