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范围的能量,她再也看不到。
这是第二次,廖如意彻底看到了,阈值上限究竟代表着什么。
而现在,她不得不怀疑,难道高阈值的分析师,真的能轻易的跨过她的所有努力,仅凭天赋两个字,就达到她不可能到达的顶峰嘛?
陈岁看着她愣神,只从她失神般的呓语中,听到廖如意失落的只言片语。
她敛眸。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我还没转到分析师系时,就学过呢?”
廖如意抬眼看她,“你在单兵系就学习分析师课程?”
陈岁点头,毫不避讳的讲了自己接代课单的事情。
廖如意听完更惊讶了。
“难道你不怕,你不怕作业出问题?”
分析师系都不敢接作业单,怕误人子弟。
陈岁一个单兵系,不但接单,而且还附带教学?
陈岁摇摇头。
“学好了,就不怕了,我每一次都很认真做的。”
廖如意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说懵了:“可是,分析师系的作业,真的很难,你不觉得吗?”
分析能量场中,最适合的路线、最快解决能量体的方法,甚至,最适合能量场的召唤体形式。
很多都需要模拟一遍,才能知道。
陈岁连觉醒都没有,她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廖如意此刻真心疑惑了,她忍不住问道。
陈岁的回答更加炸裂:“可能是因为,我只接好做的那一类?比如分析在这样的环境下,怎么样最快的解决能量体。”
作为前锋,快准狠斩杀异种,是她永远要精进的一门课。
把异种换成能量体。
污染区换成能量场。
分析师作业,就成为了陈岁熟悉的即时作战计划。
她目前获得的评语,除了“过于激进,不可取”,大多都是好评。
廖如意彻底无言了。
这算好做?
“有没有可能,这种作业真的不好做?”
廖如意无奈的攀上她的机甲,在她的搀扶下,朝着放置位点走去。
陈岁不解,和她就此聊了起来。
聊到最后,廖如意终于确定了一点:“你的方法,虽然有用,但都太冒险,就好像这一次,我们可以摆脱金蛇离开,不是非要杀它,因为这是竞速赛,结果是放置能量监测仪器。”
说到这里,廖如意瞥了眼她,语气有些低:“你从哪条路来?”
陈岁在地图上画了画。
“两点之间,线段最短。”
陈岁走的就是最近的一条路。
廖如意扶额:“你不觉得这条路上,能量体格外多吗?”
陈岁想了想,算了算自己杀了多少,但因为数量实在太多,干脆放弃,直接点头:“有点多,但也还好。”
“分析师不能这样”,廖如意叹了口气,“你是分析师,是团队的眼睛,一定要学会规避风险,保证自己的存活,就是保证团队存活的几率。”
她想起陈岁还是个分析师系的新人,以为她不懂,详细的解释,为什么分析师要一定要保全自身。
陈岁听得太多这样的言论,她当然都懂,但从来这样,就必须所有人都要如此么。
“那,我和金蛇打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放监测仪器,反而留下来,帮我对付黑雾?”
廖如意哽了一下,马上解释道:“你是因为救我才……”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那不是我看你很有把握嘛……”
廖如意承认,有一瞬间她是想退的。
但陈岁的行动实在太自信,让她不由自主跟随。
“看,你相信我”,陈岁的语气上扬着,“分析师回避,是因为不确定队友,或者说,不相信自己和队友,能够胜过能量体。”
“但刚才,你留下了。”
“不是所有的分析师,都要做防御流,被信任的分析师,遇到被信任的队友,同样可以是一把利刃。”
陈岁做出结论。
廖如意语气一哽,又想到:“但是,防御流分析师面临更低的风险,你永远不会想看到,失去了分析师的队伍,会在能量场中,面临怎样的下场的,陈岁同学,你还太年轻啦,等你进过能量场,你就明白了。”
“没有哪一位分析师,能够承担起,因为自己的失误,害死队友的后果。”
“哪怕是当年,创造了整个进攻流分析师的宋行彰大师,也不例外。”
陈岁注意到这个名字,默默记下来。
但对廖如意的话,不置可否。
如果分析师一开始就以‘我出局会导致整个队伍出局’的心态,那么从最开始,就无法战胜能量体。
说到底,只要她够强,未尝不能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