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太任性,你多担待些……”
许香予嘱咐祁翼寒,像是有多关心她这个女儿似的,但只有黎臻知道,在许香予眼里,她只不过是能给儿子换来丰厚彩礼的资本而已,黎臻默默翻了个白眼。
祁翼寒不冷不淡地嗯了声,扫见从未见过的白眼黎臻,唇角微翘。
被祁翼寒发现,黎臻熟练地又给了祁翼寒一个白眼,祁翼寒笑了。
“毛病……”黎臻挪步走开。
许香予不满轻咳,道,“我和你爸先走了,你爸下午还有课呢。”
话是对着黎臻说的,看的却是祁翼寒。
岳文山主动道,“非常感谢二位的理解和配合,我派车送二位回去。”
“祁厂长……”梁丰恺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双眸子闪着感激的光。
见是梁院长,岳文山笑着打招呼,几句寒暄过后,梁丰恺正色向黎臻致谢。
“我代表我和我的家人向黎臻同志表示最由衷的感谢。”
梁丰恺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在场几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黎鑫和许香予听岳文山叫梁丰恺梁院长一脸震惊。
院长居然向他们女儿行礼感谢?
“不是说黎臻有问题吗?怎么……”
许香予小声和黎鑫嘀咕,被黎鑫用眼色制止。
梁院长是知道黎臻为什么来医院的,主动道,“接受调查是组织要求,但我相信黎臻同志是个好同志。”
这话他本不打算在调查结果出来前说,可他不说媳妇就要跑来给黎臻磕头谢恩,他媳妇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何况黎臻确实救了他的孩子,哪怕冒着被处分的危险他也要支持恩人。
身为院长能做到这种地步很是难能可贵,黎臻客气道,“谢谢梁院长信任。”
祁翼寒神情淡漠,朝梁院长点点头,与岳文山打了声招呼便带黎臻走了。
“祁厂长等等……”梁丰恺叫住祁翼寒。
祁翼寒拽了下闷头走路的黎臻,不想看臭脸的黎臻只得跟着停下脚步。
“我送你们回去。”
祁翼寒是坐岳文山的车来的,回去只能挤公交,梁丰恺主动提出开车送,祁翼寒却并不领情。
“多谢梁院长,不必了。”
这时,梁丰恺才注意到祁翼寒脸色不是一般的臭。
他身为领导,多少年都没人敢给他脸色看了,祁翼寒因为媳妇受委屈,连他这个院长都不给好脸色看还真是难得,若是自己媳妇仗义勇为反被怀疑被调查自己更会不高兴,看来祁厂长和他一样都是‘疼媳妇’的人。
梁丰恺一点也不介意祁翼寒的态度,用自认为随和的语气道。
“祁厂长可以不用,但黎臻同志还病着,总不能跟你一起去挤公汽吧。”
不识好歹的祁翼寒生硬回绝,“不用,谢谢。”
黎臻无语,自家人你摆臭脸就算吧,好歹关起门来没外人,你给院长脸色看,你是想咋滴?别到时候得罪了人再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她可不背。
“他还有事,我跟梁院长回去。”
突然被媳妇推出去祁翼寒怔住,黎臻趁机跟上梁丰恺,二人边说着话边往外走。
被无情抛弃,祁翼寒望着黎臻和梁丰恺的背影,男人身材高大,女人窈窕玲珑,走在盈满阳光的走廊里份外和谐。
黎臻,这一幕熟悉不?好看不?难受不?我尝过的滋味你也该好好尝尝了。
祁翼寒快步跟上,脸冷得比外面地上的积雪还冻人。
遭女婿无视的黎鑫和许香予一脸尴尬,岳文山表情自然像是完全没发现。
“您二位请……”
洛尘闻讯赶来,却见黎臻和梁丰恺一起出来,俩个人之间气氛甚是融洽,而作为丈夫祁翼寒紧随其后脸臭得没法看。
蚌精的嘴是摆设也就罢了,摆脸色给谁看呢?给媳妇看是找抽,给院长看,你是不想好了?
洛尘眉头拧成川字,放下车窗待要叫住祁翼寒,谁知人家不用梁院长让,先拽着媳妇坐进了车后排。
“祁厂长这是对我有意见?”坐进副驾驶,梁丰恺笑呵呵问祁翼寒。
祁翼寒眼神冰冷扫过梁丰恺,梁丰恺便觉浑身凉哇哇的,头脑甚是清明。
“调查组是梁院长派来的吧?”
虽然不能说梁丰恺此举是恩将仇报,但本可以有无数种应对办法,梁丰恺却选择最强硬对黎臻最不利的手段,祁翼寒已经是一忍再忍了。
梁丰恺和气道,“如果我对黎臻同志过份袒护,恐怕会影响到退伍未过管制期的祁厂长。”
“我不需要牺牲女人自保。”
祁翼寒能为她说出这种话?黎臻难以相信。
黎臻没工作,全家都靠祁翼寒的工资过日子,黎臻暂时受些委屈,等调查清楚也就没事了,而祁翼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