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去小卖店买了两个黄桃罐头拎着去了徐战家,远远的就望见停在徐战家门口不远处的祁翼寒的配车。
见徐战家院门没关,黎臻推门进去,院子里静悄悄的,厢房门紧闭,正屋的门却是开着的,徐战娘正吃力的扶着墙往外挪。
“大娘……”黎臻过去扶住身子发软的徐战娘。
“他嫂子,你咋来了呢?”徐战娘见是黎臻,脸上现出愧疚之色。
“听说您病了,我来看看您。”
黎臻又问徐战娘,“是要去解手吗?”
徐战娘生着病,除非要去解手,否则不可能下地乱走。
徐战娘摇头,“我是想去找你。”
“找我?”她跟徐战娘不熟,徐战娘有什么事生着病还要去找她,黎臻讶异。
徐战娘由着黎臻扶她回屋,坐到炕沿边上拉着黎臻的手粗喘了几口气才道。
“是我们对不住你。”
黎臻暗忖,看来她这次来对了,道。
“您这话怎么说的,邻里邻居的住着,祁翼寒和徐战又是占戈友如今还是同事,哪里谈得上对得住对不对得住的。”
徐战娘叹口气,道,“都是我家那混小子做了缺德事……”
听话听音,最近她吃过亏的就只有大半夜被人泼冷水的事,黎臻问徐战娘。
“是徐战泼的水?”
徐战娘羞愧难当,红着脸点头。
“当时我不知道他端着水出去是要干嘛,就偷偷跟着他,谁知我就看他趴女厕所墙头,我见你刚进去怕他乱来正要叫他,他就把水全泼了进去……我都要被这混小子吓死了。”
说完,徐战娘脱力地歪靠在墙上,不住地用拳头捶胸口,一副吓坏了的样子。
黎臻看得出徐战娘是真的心生愧疚,何况做缺德事的是徐战又不是他娘,寒着脸道。
“这事不怪您,怪只怪徐战小人行径。”
徐战娘闻言老泪纵横,“徐战那是咬住屎橛子硬犟的性子,免得我被他气死只能我替他给你道歉。”
黎臻不忍徐战娘这么大岁数还低声下气的替儿子赔罪,便道。
“您放宽心好好养病,看在您一个人养大他不容易的份上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谢谢!”徐战娘抹泪,“你好心不计较,可我这做长辈的心里过意不去。”
黎臻算是听出来了,徐战娘这是有事求她。
“大娘,您别这么说,谁年轻时没犯过混,这事到此为止再别提了。”
话落,黎臻把罐头放到徐战娘手边,道。
“这是我给您买的,别嫌弃。”
徐战娘连忙推辞,“你婆婆把钱能攥出水来,你有点钱且留着吧,别一时没个应急的,这罐头快退回去我不能要。”
黎臻知道真相后心里乱得很,没等徐战娘再劝,先道。
“今天咱娘俩说的话别让别人知道了,要不然对咱们俩家都没好处,我回了。”
说罢,黎臻快步出了门。
徐战娘不敢大声叫黎臻,想去追身上又没力气,到嘴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忍不住长打哀声。
黎臻独自闷头往回走,心里难过眼眶发酸……
两世未曾弄明白的事,今日却是通过徐战娘的口得以真相大白,泼冷水的是徐战,祁翼寒不出所料应该是早知道实情,可他瞒着不说连她都没告诉,只能说明在祁翼寒心里,她比不过战友情。
作为人妻她真够失败的,黎臻抬手擦掉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无论她多伤心都没人疼,那她就自己疼自己。
如今
何况这些年来,她赚的那点外快都贴补给了小姑子和小叔子,若她不走,这俩个被她给惯坏的还不定怎么折腾她。
考虑到自己和孩子的未来,黎臻那颗被伤透的心也就不那么难过了,手捏着买罐头剩下的两块钱,黎臻进去小卖店给自己买了罐麦乳精,一袋鸡蛋糕,一袋话梅,拎着回了家。
张桂兰和祈莲就见黎臻拎着一袋东西进屋,没一会儿又拿着空掉的布袋子出去,祈莲叫张桂兰。
“妈,我说什么了,她刚才铁定是拿钱出去了,这不,买了一大堆东西偏捂着不让咱们看到,走,咱们去屋里看看她都捣腾回来什么了。”
祁翼寒的工资是有数的,每个月都得精打细算的,就算祁翼寒额外得了奖金那也得给她,怎么可以给媳妇乱。
张桂兰这功夫也顾不得其他,直奔里屋。
里屋没上锁,门一推就开,正对着门的柜子上摆着一溜吃的,居然还有死贵的麦乳精!
祈莲指着麦乳精大声道,“妈,你看看她嘴馋成什么样了,我哥赚钱那么辛苦都没说买麦乳精补补身子,她可倒好,一个在家啥也不干的闲人居然买回来当零嘴吃。”
祁翼阳听到祈莲咋咋呼呼的,从屋里寻声过来,越过母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