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山闻风而动,听说黎臻在派出所帮忙立马开车赶来。
派出所前门过窄没法停车,岳文山把车停在距离派出所有一小段距离的路边,腿着去接黎臻。
平时车都停在后院,王锐准备开车送黎臻回去,让同事陪黎臻在前门等着。
黎臻本不想麻烦王锐,再三推辞,奈何王锐坚持,只好站在前门与王锐的俩位同事闲聊。
“黎臻……”岳文山走过来时看到黎臻一左一右站着俩个穿制服的小伙子,如鹰隼般的眸子更见锐利,把王锐的俩个同事盯得眼冒金星。
黎臻见到岳文山立马想起还没完成的画作,这就跟后世偷懒的写手被催更一样,心情是心虚中带着点我会按时完成的倔强。
“岳处长……”黎臻脸上维持着微笑同岳文山打招呼。
岳文山有点后悔当初没跟黎臻约定时间,他看得出来黎臻不是那种为钱拼命的人,若是犯起懒来分分钟无限拖延。
“我路过看着像你,还真是你。”
岳文山没话找话,听得黎臻尴尬。
“还真是蛮巧的……”
上次或许是巧合,但这次绝对不是,黎臻看得出来,就是不好戳穿。
岳文山干咳一声,“去哪里我送你。”
黎臻被岳文山的局促不安逗笑,道,“好,正好我跟你说说那幅画的事。”
说罢,黎臻大方同王锐的俩位同事道再见,并让二人代她向取车还没过来的王锐道谢。
王锐开车过来时,恰好看到黎臻上了岳文山的车,正要开车去追被同事敲车窗……
王锐拉长了脸放下车窗,高个同事趴在车门边转告。
“人家遇到熟人有事要走就不用你送了,还让我告诉你,谢谢你。”
“谢个屁!”没送成帮了大忙的黎臻,王锐心情不好出口成脏。
车里,岳文山绅士地询问黎臻。
“方便告诉我往哪里开吗?”
他是尊重黎臻的,更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意图,他问了,如果黎臻不想他知道她家在哪里,可以不留痕迹地拒绝。
岳文山作为处长出乎黎臻意外的小心翼翼,可见那幅画对他的重要,黎臻想到俩个相爱的人如今却死生契阔,推己及人心生悲悯,报出地址问岳文山。
“你知道我搬走了?”
这事没必要瞒着,岳文山嗯了声,“虽然暂时解除了你的嫌疑,但还是会关注一些动向……”
黎臻不想岳文山犯错误,出声打住。
“我现在已经在出版社任职,那里距离出版社近些,祁翼寒上班也方便。”
婆媳关系是自古以来最难解的问题之一,但在黎臻看来那是家事,不必跟外人说。
黎臻接着又道,“正好遇到了,这回也知道了我家地址,后天下午五点,咱们就约在我家附近的老胖饭馆见,省得我挤公汽了。”
真是颗玲珑剔透心,岳文山笑着应了声好。
俩个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但气氛却并不压抑,反而有种温和的宁静。
岳文山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发现黎臻就是有种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心安的神奇能力。
黎臻指着铁将军把门的蓝漆大门,道,“到了。”
岳文山停下车,隔着车窗打量一圈,蓦地笑道,“还真是巧了,你居然跟老李是邻居。”
老李?黎臻一时没想起来。
“就是李天明,之前跟我一起做调查的。”
经岳文山提醒,黎臻记起来了,那是个举止温吞,面容十分和善的男人,只不过身为中年人却给人一种日暮西山的感觉,让她对李天明总有那么点难以言说的距离感。
顺着岳文山手指的方向黎臻看向右侧人家,一个女人打开门走出来,看到岳文山的车狠盯了车牌几眼,接着便走过来歪着头朝车里望。
岳文山落下车窗同钱玉芝打招呼。
“天明媳妇,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黎臻,以后还请你多关照。”
黎臻打开车门下车,礼貌向钱玉芝问好。
钱玉芝两眼阴森森地打量黎臻,蓦地嗤笑一声。
“关照可不敢当,都坐上岳处长的车了,还用得着我关照?呵,开什么玩笑。”
岳文山像是习惯了似的,只隔着打开的车窗安慰无故被刺的黎臻。
“你嫂子直性子你别介意,先回吧。”
遇到这种看谁都不顺眼的人黎臻习惯性的退避三舍,朝岳文山点点头,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把门关上。
听着岳文山启动车子离开的声音,黎臻走到方门前停步回头,大门外的钱玉芝突然大骂。
“离我家老李远点,敢得瑟饶不了你。”
黎臻被吼得一哆嗦,不是怕,就是觉得这人太莫名其妙过于危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