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摸骨神手的本事着实惊讶了祁翼寒,只是黎臻不说他就不问。
黎臻下午还有事,并不想跟着祁翼寒回家具厂,但这人死活不放,黎臻只好乖乖跟着去了家具厂。
祁翼寒不放心黎臻,就算黎臻再怎么确定自己没事也不肯放人,护着黎臻才进办公室门,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黎臻有些累,便先进去休息室把门关上,躺到单人床上闭着眼养神。
电话是内线,祁翼寒接起来便听门卫老邓头中气十足的告状……
余玉芝熬了一夜想破了脑袋终于完成设计稿,赶来家具厂却被门卫拦着不让进,说好听的老邓头不买账,塞钱不收,耐心耗尽,余玉芝跟老邓头吵了起来。
老邓头坚持是厂长发话不让闲杂人等随意出入厂区,不管余玉芝怎么闹就是不让进,被余玉芝指着鼻子骂气得翘胡子,打电话让祁翼寒听听这泼妇嘴巴有多脏。
余玉芝只听老邓头拨通电话跟对方说自己骂他,但不知道对方是谁,担心是祁翼寒立马不骂了,声音温柔地道。
“老爷子,您骂我就算了,怎么反倒污蔑我骂你,您这么大岁数怎么能干这种昧良心的事。”
此时是上班时间,厂门口少有行人,俩人吵半天也无人围观,所以各说各的理,无人作证,就算清官来了也判定不了谁对谁错。
老邓头怕祁翼寒不信,急得话里带了三字经,“我tmd要是昧良心污蔑人让我天打五雷轰。”
“你听听他讲电话都带脏话,还好意思说没骂人,真是倚老卖老。”
余玉芝冲着话筒高声指控,老邓头说不过就要动手。
自知打不过,余玉芝扭身跑远拉开距离,不防撞到人跌坐在地。
对方也被余玉芝撞得一个趔趄,站稳后见是个女的,好心地弯腰扶起,嘴里还问着。
“没摔坏吧?”
男人文质彬彬戴着副眼镜,身上穿着长款羽绒服,脚踩翻毛皮鞋,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余玉芝收起脸上怒色,略显羞涩地摇摇头,道。
“没事,是我没注意撞到了你,对不起。”
说着,余玉芝注意到男人被撞到甩飞出去的公文包,快步走过去拾起,却见摔崩开卡扣的公文包里露出一截图纸。
抽出图纸竟然是问题设计稿的修改版,设计理念与实用价值都要比她高上好几个档次。
回头瞄了眼朝她走来的男人,余玉芝快速抽出图纸折好塞进袖子里。
扣上公文包卡扣,余玉芝拎起公文包笑着把公文包交到男人手里一再道歉,又特意让男人检查下看有没有丢东西。
男人见公文包仅仅是外面沾了些雪,用戴着手套的手掸掉雪,道。
“没什么贵重东西,不用看……”
余玉芝瞥了眼站在厂门口看热闹的老邓头,坚持道。
“还是看看吧,我可不想惹麻烦。”
刘思琦顺着余玉芝的视线看向老邓头,无奈打开公文包象征性地看了眼,便道。
“什么都没丟。”
“那就好……”余玉芝弯起眼笑,白雪映着笑脸看起来纯洁无害。
刘思琦不好意思的挪开视线,道声再见走向厂大门。
本来祁翼寒当初是要请他来担任设计师的,但因为南北气候造成的生活规律不同,北方人习惯早睡早起,而他作为南方人过不了没有夜生活的日子,便推荐了本身是北方人的萧子文。
谁知萧子文竟然干出与工人起冲突,不管不顾甩手走人的事,而祁翼寒始终没找过他,如果他不是听人提及萧子文要跟家兴家具厂打官司压根就不知道这事。
刘思琦主动联系祁翼寒,祁翼寒听说刘思琦要来,依旧给的是之前说好的薪酬,甚至一句萧子文的事都没提。
而萧子文那边始终没给他个说法,一点也不顾及他这个介绍人的处境,这让刘思琦更加觉得惭愧,打定主意要跟着祁翼寒好好干。
今天来之前修改过萧子文的设计稿,算是聊表心意。
刘思琦同老邓头说明身份,老邓头早接到通知,知道厂里来的新设计师姓刘,白了眼随后跟上来的余玉芝,手指办公楼方向告诉刘思琦厂长办公室在二楼。
余玉芝跟在刘思琦身后进厂,这次老邓头没拦着。
听刘思琦自我介绍是新来的设计师,余玉芝摸了摸藏着图纸的袖子,脸上闪过一抹疼色。
进去办公楼,刘思琦奇怪余玉芝怎么还跟着,问余玉芝。
“你不是工人?”
她哪里看着像工人了?余玉芝眼底闪过不满,声音轻柔地回道。
“不是,我是来找祁厂长的。”
刘思琦闻言点点头没多问,同余玉芝一起上楼敲响祁翼寒办公室的门。
祁翼寒进去休息室看黎臻,见黎臻倒在床上睡着,打开被子给黎臻盖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