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总局出来,黎臻要去出版社报到,祁翼寒没反对。
上车后,黎臻拿出股权转让书,看到上面只有三只股,居然全是后世股神称道的初期最佳原始股,不禁对李天明的师父有了几分好奇。
祁翼寒瞥了眼,道,“还不错。”
上一世在她眼里祁翼寒是个商业奇才,但她可从没听说过祁翼寒炒股,他真的是她认为的那个他吗?
黎臻转头问他,“你也会炒股?”
“嗯,我只看不买。”
原来是纸上谈兵,黎臻撇撇嘴。
你那是什么表情?祁翼寒好看的眉眼低沉下来。
恰好前方红灯,洛尘回身凑过来,嘴里咕哝道。
“给我也瞧瞧,若是不错我也买点玩玩。”
在看清所持股的公司名时,洛尘沉默了,坐回驾驶室一脸玩味。
黎臻没注意也就没发现洛尘的反常,收起股权转让书放回背包。
到了出版社,黎臻亮出工作卡,门卫放行。
目送黎臻顺利走进出版社大门,洛尘严肃道。
“老祁,刚刚我收到消息,有人去了赵六家,如果我们现在赶过去或许能堵到人。”
获悉赵六死在精神病院,祁翼寒立即派人监视赵六家,果然不出所料,有人沉不住气了。
“去赵六家……”祁翼寒道。
洛尘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赵六家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连排厂房中一间两室平房,仅有主卧里靠着火墙摆着张床,床上被褥破烂,也不知多久没洗过,次卧里空无一物,窗玻璃还碎了一块。
沿着主次卧中间的夹道往里走是厨房,一口烂锅,一副发霉长毛的碗筷,地上散落着些碎煤渣,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赵六到底把那东西藏去了哪里?余玉芝里里外外翻了又翻,连耗子洞都恨不得掏两把……
“你在干什么?”男人冷冷地声音乍然响起,背对门口的余玉芝身子定住,僵硬回头。
“是你?”站在祁翼寒身侧的洛尘讶异出声。
祁翼寒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余玉芝吓得脸都白了。
“翼,翼寒哥……”
赵六的死本就存疑,而往日与赵六从无往来的余玉芝出现在这里,祁翼寒缓步走入门里,一双眼鹰隼般落在余玉芝脸上。
“你在找什么?”
余玉芝瑟缩着却不敢回避祁翼寒的注视,硬着头皮道。
“我,我……”
“解释不出来?”洛尘嗤笑,“当初就是你收买赵六害嫂子的吧,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没有!”余玉芝眼里含泪,哽咽道,“不是我害她,是她害我!”
“不许胡说!”祁翼寒断喝。
在祁翼寒的逼视下余玉芝仿佛站在了悬崖边,一不小心便要粉身碎骨。
就算死她也得拉上黎臻,何况她还没真的走到绝境,而黎臻可就未必了。
余玉芝疯了般地仰天大笑,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沿着眼角滑落,她眼神绝望地凝着面前的祁翼寒,抽泣控诉。
“我没有胡说!宋文初因公殉职是两个月前,而我怀孕一个多月,你怎么不问问我孩子是谁的?”
祁翼寒蹙眉,却听余玉芝嘶声道。
“孩子是赵六的,而赵六就是受黎臻指使,在我来看望她时,在路上劫走我强迫我……她就是想毁了我!”
余玉芝哽咽,“你是不是想黎臻如果真打算毁了我,为何不拿我怀孕的事大做文章?”
祁翼寒无动于衷,转身就要把发疯的余玉芝丢给洛尘,不想身后的余玉芝抛出一枚炸雷。
“因为她也怀孕了,她怕拿我怀孕说事会引火烧到自己身上,她不是我的好朋友,她就是我的仇人!”
黎臻怀孕了?!祁翼寒被这个消息砸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脑海里记忆翻涌……
面对钱玉芝袭击时拼命也要护住肚子的黎臻;最近特别嗜睡胃口又奇大的黎臻;月事迟迟不来却从未提及的黎臻……
他本还在疑惑,此时突然就有了答案。
“你说她怀孕了?”祁翼寒语气森冷,字字犹如凛冬朔风刮过齿间。
余玉芝豁出去也就不怕了,点点头道。
“她之前生病我去看她时挨了她一脚,就是因为我偷看了她压在枕下的孕检单,她是不是没告诉过你?”
余玉芝冷笑,“两个月前翼寒哥出差人在外地,她怎么可能怀上翼寒哥的孩子,她哪里敢告诉你。”
虽然消息太炸裂,但洛尘身在事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
“不管嫂子是不是真怀孕,她为什么要毁了你?”
听了洛尘的问话,余玉芝长叹口气,道。
“因为宋文初在出任务前得了一大笔钱,这笔钱宋文初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