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回到家,拿起笔把梁落寒画了出来,递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祁翼寒看。
祁翼寒手里握着一颗国内几乎见不到的钻石袖扣,两眼盯着新闻联播里嘴巴一张一合的主持人发呆,突然视线被挡住,好半天才转动眼珠将视线落在画像上。
梁落寒?!祁翼寒抬头看向神情严肃的黎臻。
“认识吗?”黎臻问,粉嫩的脸线条紧绷。
祁翼寒没回答,伸手抽走黎臻手里的画像直接撕碎丢进垃圾桶。
“不许你给别的男人画。”
黎臻给他画像不同于平常笔法,至始至终用的都是白描,最简洁的线条画出最浓重的爱是他的专属,这次画梁落寒居然也用了白描,不可饶恕!
“呵……”黎臻冷笑,“我就画,以后我天天画日日画,随便哪个人我都给画。”
祁翼寒对视较劲儿的黎臻,蓦地一哂,“幼稚。”
“报纸怎么回事?”
黎臻突然转换话题,祁翼寒默了默。
“是祈莲告诉你的?”
洛尘汇报过,这几天黎臻都在跟踪祈莲,尤其今天黎臻不但见过祈莲,还碰到了来找祈莲的梁落寒。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
黎臻语气平静,而祁翼寒却听出了里面蕴着的风暴。
“报纸是余玉芝给祈莲让她嫁祸给你的,至于是谁指使的余玉芝,我还在查。”
黎臻冷笑,“为什么不告诉我?”
祁翼寒拉住黎臻微凉的手,仰头看向站在面前眼泛寒星的黎臻,道。
“没查清楚怎么告诉你。”
“就是余玉芝干的你还查什么?你想包庇她就别找这么蹩脚的理由!”
黎臻甩开祁翼寒的手,捏住祁翼寒的下颌逼问。
“余玉芝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此时的黎臻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心中的猜疑,她现在急需祁翼寒给她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否则她非得疯了不可。
祁翼寒几乎要被黎臻眼中汹涌的恨意淹没了,他感到一阵窒息,却又无法理解黎臻为何仅仅因为猜忌便如此恨他。
“不是我的。”
祁翼寒为自己辩驳,他不想看到曾经盛满星光的眸子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恨。
“那是谁的?是谁的?”
只要她知道孩子是谁的,她就能顺藤摸瓜查到上一世换孩子的主谋,解开折磨了她两世的真相她才能超脱,可祁翼寒为何如此遮遮掩掩,他是真的不在乎她,黎臻几乎是在吼。
“黎臻,你冷静些,别这样,我说了我在查。”
“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坦白些……”
黎臻眼里含泪,她真的是太委屈了。
“行,我不逼你,我换个问题问你,梁落寒到底是谁?”
“是宋文初的表弟。”
祁翼寒回答的跟祈莲介绍的一样,可黎臻直觉不对。
“跟你有没有关系?”
“我们认识。”
答了又好像没有,黎臻被气笑了。
“祁翼寒,你可真聪明,真的是太聪明了,真的跟我这种笨蛋不适合,所以,你给我出去。”
黎臻不想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但她也不想再看到维护余玉芝到令人发指的祁翼寒。
祁翼寒没动,反而长臂一伸抱起黎臻放在腿上圈住。
“我说过,你不高兴可以骂我打我怎么罚我都行,但是让我离开绝对不行。”
论体力黎臻哪里是祁翼寒的对手,被祁翼寒困住连动都动不了,骂,她不会说脏话,打,手疼心也疼,怎么罚?
“行,我不赶你走,你可以住在这里,但以后咱们什么都aa,我跟你就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
祁翼寒就当黎臻是小孩子闹脾气,点点头道,“好,都听你的。”
“你睡客厅还是卧室?”
“这个不行……”祁翼寒一票否决。
“你无赖!”黎臻磨牙,“你既不坦诚又言而无信,你还有什么值得我爱的?”
祁翼寒星眸微眯,周身弥漫起危险的气息,“你坦诚?”
“我爱你爱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不坦诚了?”
“呵!”祁翼寒嗤笑,“你瞒着怀孕不告诉我;你上车先系安全带却说是跟从不系安全带的舅舅学的开车;你一再追究余玉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却从不告诉我为何如此在乎,你说你坦诚我怎么看不到?”
黎臻张口就要反驳,祁翼寒修长手指压在黎臻唇上,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触感让祁翼寒瞬间有了反应。
md!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饥渴了?祁翼寒强行转移注意力,他必须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闹脾气的女人。
“你说你爱我,可是你除了把爱挂在嘴边你还为我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