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山面沉似水,“奉劝祁厂长说话小心些,污蔑公务人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污蔑?”祁翼寒冷笑,“此话从何谈起……难道白塔陵园里的骨灰盒是假的吗?”
“你说什么?!”岳文山神色骤变,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祁翼寒好整以暇,“想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前最好先擦干净自己的屁股,下次再无缘无故耽误我时间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更不痛快。”
嘭!岳文山跌坐回椅子里,整个人颓败得像是被网住的蝇。
“我是受上面委派负责调查此事,萧子文突然撤诉,账面上同时多出了十万块,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不是你威胁我几句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岳文山哑声说完,满眼疲惫地抬头看向祁翼寒。
祁翼寒未置可否,探身伸手为岳文山整理了下皱掉的衣领,道。
“你是想说那十万块其实是宋文初留给黎臻的,却被萧远转账给了他好多年没见的儿子,所以如果我不承认黎臻就会被牵连……”
“你都知道?”岳文山嘴唇颤抖,面色灰败。
祁翼寒没有理会岳文山的问题,循循善诱地奉劝。
“这事很容易查,因为黎臻确实见过萧远,你们完全可以污蔑黎臻,说萧远转账给萧子文就是受黎臻主使,可你刚才说的非常对,雁过留痕,所以我也可以顺藤摸瓜,抓到那个想算计黎臻借此逼我认罪的人。”
说罢,祁翼寒起身,居高临下地睨着岳文山继续道。
“谁让你调查此事的,是陈铎安?”
岳文山低着头不吭声,祁翼寒冷嗤。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会自己查清楚,但请你转告此人,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敢打黎臻的主意就要做好被我扒皮掘祖坟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