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翼寒拿着从车上搜来的军用对讲机,冷冷注视着几度狡辩就是不肯承认命人打黎臻的贺伲。
“是谁帮你雇的人?”贺伲不是本市人,能避开贺家人雇佣到十来个打手,没人帮忙根本办不到。
不承认要对黎臻动手已经惹恼了祁翼寒,贺伲不敢再撒谎,嘟嘴道。
“是祁翼阳。”
在祁翼寒眼里,十八岁的祁翼阳已经成人,不需要他这个做大哥的再事事过问,何况祁翼阳和张桂兰住一起,有什么问题当妈的不可能没察觉。
“祁翼阳怎么会认识这些人,你撒谎……”祁翼寒语气冰冷。
“我没有!”贺伲不许祁翼寒这样看她,“就是他帮我找的这些人,不信你问他们。”
祁翼寒随便问了几个,都说是一个绰号叫后羿的人介绍他们来的。
后羿射日,羿音同翼,不出意外这人就是祁翼阳。
洛尘折返回去开车载黎臻和祝晓春过来,黎臻坐在车里听到这番对话,并不意外祁翼阳步入歧途。
上一世如果不是被她天天逼着学习,祁翼阳绝不可能考上大学,更别提以后走的精英路线了,所以在她放弃后祁翼阳堕落学坏是迟早的事。
黎臻一点也不同情自毁前程的祁翼阳,漠不关心地和祝晓春一起躺到席梦思上阖眼小憩。
贺家收到消息派人赶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贺伲见是自家大哥贺岩亲自来接,躲到祁翼寒身后不敢露面。
贺岩外表谦谦君子,实际手段狠辣六亲不认,贺家派贺岩来,一个是为了给无法无天的贺伲一个教训,再一个也是用贺岩来警告祁翼寒别乱来。
“祁翼寒,这次是我们贺家不对,我代表贺家向你道歉。”
对于贺岩的行事作风祁翼寒素有耳闻,见对方说是道歉态度却及其傲慢不屑,视线扫过贺岩伸过来的手,出腿如电将一米八几十多的贺岩一脚踹飞出去。
贺岩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画了个优美的弧度,嘭地一声巨响砸在吉普车上,车挡风玻璃霎时碎裂成网,贺岩忍疼挣扎着想要起来,挣了几挣又倒了回去,张嘴吐出口血来。
场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谁也没料到祁翼寒话都不说直接开揍。
“哥!”贺伲瞪大了眼睛,跑到车边看到贺岩的惨样,回头望向云淡风轻的祁翼寒惊呼。
“祁翼寒,你好厉害!”
眼看着妹妹奔向他,耳听着妹妹夸把他揍吐血的家伙,贺岩气笑了。
听到嗤笑声,贺伲看向贺岩,厌恶地白了眼。
“还有脸笑,贺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贺岩冷下脸来,咬牙从车上下来,拎起贺伲压在引擎盖上。
“你干什么?”贺伲拳打脚踢。
对上祁翼寒他没胜算,但贺伲小丫头在他面前就如撼树的蚍蜉,贺岩拿绳子将贺伲的手连同衣服下摆扎紧,从口袋里拿出个小罐头瓶……
看到罐头瓶里蠕动着的白的蛆贺伲当场吐了,边吐边拼了命的叫。
“贺岩,你敢!你敢害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贺岩冷笑,扯开贺伲的脖领子一股脑将蛆全倒了进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贺伲脸色煞白,翻着白眼晕过去又被贴着身体冰冷蠕动的触感唤醒,凄厉尖叫满地打滚。
祁翼寒无视贺伲的惨状,无情警告贺岩,“没有下次。”
贺岩阴恻恻的眼神看向祁翼寒,勾唇露出一个轻蔑的笑。
听到祁翼寒的说话声,疯了的贺伲恢复神智尖叫着滚向祁翼寒。
“祁翼寒,救我!”
滚出没多远,又被贺岩扯着绳子拽了回去。
对于贺伲的求助祁翼寒充耳不闻,径直上车离开。
目睹祁翼寒绝情离去,贺伲面目狰狞,猛地从地上跳起来狠踹了贺岩好几脚。
贺伲踹在身上跟挠痒痒似的,贺岩一点也没当回事,却不防贺伲跺脚间鞋底弹出一排钢钉踹在腿上扎进肉里,疼得条件反射挥拳打向贺伲……
拳风掀起贺伲脸庞碎发,贺岩及时收拳牵动伤势又张嘴吐出口血。
“废物!”贺伲白着脸大骂,不服气地还要踢贺岩,被贺岩扒掉两只鞋,拎着钻进自己开来的车里。
看到摆满半车厢的成罐的蛆,贺伲怕了,吓得哭着求饶。
“我错了,哥,求你饶了我吧!”
贺岩揉了揉闷痛的胸口啐了口带血的唾沫,阴森森地笑着扒开贺伲的袜子拿起一罐打开倒进去。
“啊!啊!啊!”贺伲叫得惊天动地。
车开出去极远似乎还能听到贺伲的惨叫声,洛尘抬手掏了掏耳朵,开口叫祁翼寒。
“老祁,不打算说说怎么解决?”
蚌精开启撬不开嘴技能,依旧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黎臻听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