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了吗?”
渔民甲用手中的棍子戳了戳躺在自家门口的男子。
“唉,他刚动了一下。”渔民甲妻子。
“还活着,老婆子我们给他抬屋里去。”
“看这人装扮,像是江湖人士,会不会给我们带来祸端。”
“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渔民甲妻子拗不过自家丈夫,更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夫妻二人将男子抬回房间,照顾一二便出门捕鱼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醒来,看清了房间内陈设,李相夷这才反应过来是被附近渔民救了,挣扎着下床,体内毒素又在隐隐作祟,抬手封住血脉用扬州慢抑制。
前日,四顾门。
云彼丘内心还在纠结是否给门主下毒,如何下,就收到角丽谯传来消息取消下毒一事,云彼丘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角丽谯果然还是舍不得自己为难的。
而另一边。
“拜见门主。”
来人正是单孤刀麾下四虎银枪之首何璋,何璋一直跟着单孤刀做事,李相夷并未慢待。
“门主,明日当真要去东海,为二门主报仇。”
提起单孤刀,李相夷的决心更甚一筹,“是。”
“门主,我等愿追随一并前往为二门主报仇。”
李相夷看着眼前的何璋如此慷慨,毫不犹豫的喝下了何璋递过来的酒,一口饮下。
“四顾门有尔等真的有幸。”
说完就找乔婉娩去了,李相夷已经有好几日未见到他的阿娩了,想在临行前去见一见,或许走得太快并没有看见何璋眼底一闪而过的歹意。
来到乔婉娩住所,也未见到其人,问侍女才得知阿娩前几日便出门云游了。
.......
经过扬州慢抑制后,李相夷的感觉身体稍好一些,至少能下地走动,拖着残破的身体启身回四顾门。
路过渔村。
“你说这些江湖人士,一天吃饱了撑的,嘴上嚷嚷着什么江湖道义。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
“谁说不是,按我说啊,都怪那个什么门什么盟的。”
“四顾门?金鸳盟?”
“对对对,就是四顾门来着。”
“我听说啊,原本四顾门和金鸳盟都签订了什么和平协约。”
“李相夷是为了报一己私仇,才害得我们这么惨。”
“胡说,李相夷可是天下第一,他才不是你们说的这种人。”小孩反驳道。
“哪里来的小孩。”
“要我说啊,如今两人都葬身东海,也是报应。我们终于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李相夷可是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怎么会死呢,你们都是胡说。”小孩简直不相信大人的胡言乱语,哭着跑向一旁的大人。
“小孩就是小孩,即天真又无知,还是做小孩好。”
“你和一小孩计较什么。”
路人互相搀扶着走向郎中,而轻伤的、有劳力的在一旁安置伤员、置物。
李相夷从前从未听到类似的话语,不禁反思。路过城外,看着农田里面被马践踏的稻谷,还有一旁暗自伤神的农民,李相夷心底有一个叫自责的小人儿在发芽成长。
一路跌跌撞撞的终于回到了四顾门,在大门外就看见门内弟子伤亡惨重,李相夷无奈的手捶了一下门框,眼底全是心疼。
四顾门弟子有人断肢、有人断腿,有人身中几刀,众人互相帮衬着救助着。
高台上,何璋在弟子的搀扶下杵着拐杖一拐一拐的走了出来,“四顾门如今这副模样,还能有什么成就,不如就各奔前程吧。”
佛彼白石闻声赶来,纪汉佛生气的回道。“门主生死未明,你们想要分家吗?”
“我问你们,四顾门死伤大半,是因为谁?”
“对啊,如果不是门主争强好胜,一意孤行,我们又怎么会中了金鸳盟的奸计,又怎么会损失这么多弟兄。”搀扶的弟子声情并茂的控诉着。
门外的李相夷也听见了,想反驳却无力。
白江鹤是长了嘴的,学会反驳,“哎哎哎,当初说给二门主报仇的时候,你们可是有一个算一个,一起齐声高喊的,怎么这会全推门主身上了,门主是卖锅的吗?非得事后给你们背锅?”
搀扶的弟子心虚低下头,这时伤了一只眼的刘如京拿刀出来,由于一只眼看不太清,一手捂着流血的眼睛,一手挥舞着血迹未干涸的刀,“谁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杀了谁。”
“大家别吵了,四顾门今日局面,虽是李相夷自负之举造成,但他定不愿看到你们再次相争,如今相夷已去,四顾门损失惨重,若终因意见不合分崩离析,倒不如今日,就将四顾门散了,大家各自安去。”肖紫衿不知道从哪跑出来说着看似安抚实则扰乱人心的话。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