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跟我在同一辆马车。”角丽谯顺手抓起矮桌上的茶壶扔出马车外。
李莲花惊讶的看着角丽谯,情绪很平稳的问道,“你扔我茶壶干嘛?”
角丽谯充耳不闻。
“去给我捡回来。”本来没睡好就气,这下茶壶被扔掉更气,李莲花面上情绪依旧很稳定,不温不火的说道,但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角丽谯在李莲花的注视下,悻悻下马车将茶壶碎片一一拾起用手帕包着,亲手放到李莲花手上,语气极其沉重道,“给,你的茶壶。”
李莲花看着手里碎成片的茶壶,打开窗户,一把再次狠狠将茶壶扔出去。
“你说的对,什么玩意,跟我同一个马车上。”虽然这话李莲花是对着角丽谯说的,但眼神却是死死盯着某个人。
角丽谯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莲花,袖子下的手握了又握,才忍住动手的冲动,机械的笑着,用鼻音对车夫说道,“走吧,出发吧。”
对于李莲花、角丽谯二人的行为,笛飞声都看在眼里,打心底觉得二人多少有点幼稚,更深深曾怀疑那么一瞬间二人是不是被邪祟附身了,不然堂堂金鸳盟圣女以及名震江湖的天下第一怎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事情。
由于出发的早,当日中午时分就抵达了客栈。
“明天就该到达关东了吧。”李莲花抖了抖风披上的雪花,进屋在火炉旁坐下。
角丽谯低着头“嗯。”了一声,并未继续接话下去。
在一个城池角丽谯便已经停止了批量购买药材物资 ,一来是因为风西汜说之前运送过去的物资加上朝廷以及各路捐赠已经够用了,二来是因为越靠近关东一带物资并不好购买,甚至个别药铺已经出现售罄缺货了。
李莲花搓着被冻红的双手在暖炉上取暖,笛飞声见状便要输送内力,被李莲花一把拒绝掉,“内力还是省着些吧,不要年少轻狂瞎浪费。”
“我又不是你。”笛飞声开口回怼道,“为了一个女人还跑屋顶去红绸舞剑,那时怎么不说年少轻狂。”
此话一出,角丽谯、李莲花二人都惊奇的看着笛飞声。
角丽谯躲在袖子下的手暗暗掐了一把大腿,痛感袭来,确认无疑没有幻听。
李莲花嘴角抽搐,笛飞声什么时候学会怼人了,开口即跪的感觉。
“咳咳咳,你瞎说什么呢。”李莲花握拳遮掩着嘴假装干咳起来,说道。
“我说的事实。”笛飞声一脸认真的说道,仿佛李莲花要是再抗议半分,就要把人证、物证全部拉出来对质。
李莲花白了笛飞声,换了一个方向一心取暖。
‘咕咕咕,咕咕咕’声再屋外响起,角丽谯推开门出去,取下信鸽上的传信,放其自由。
角丽谯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把纸条搁置在桌面,坐下有些颓废依靠在椅子上回想着应对之法。
见状,李莲花拿起纸条一一阅看了起来,看完放下,如角丽谯一般颓废的依靠在椅子上。
笛飞声懵神,随即拿起纸条看了起来,看完放下,一脸狐疑的盯着李莲花、角丽谯二人。
似乎感觉错误,笛飞声低头再次看了一遍纸条上内容,确认是纸条上的字无误后,这才放下纸条塞至李莲花手上。
“你从哪一句话或者哪一个字中感受到了无奈?”笛飞声问道。
“并没有啊。”李莲花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肘于胸前。
要是有暖暖的的茶水和精致的点心就更完美了,李莲花如是想到。
“那你是在干嘛呢?”笛飞声不信,要是没有的话为何在看了纸条上的内容直接瘫在了椅子上。
“啊,哦。”李莲花抬手在空中比划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样坐着舒服呀。”
笛飞声满脸黑线,就说纸条上说:‘援资已到,关东脱险,勿念。’是怎么也不会让人看了感到无奈和颓废。
不知是屋内暖炉的原因,还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李莲花顿时困意连连,哈欠不停。
但笛飞声一直拉着李莲花东问西问,天南地北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聊着头,李莲花崩溃至极, 真的很想一巴掌呼死某些人是谁。
所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笛飞声终于放过李莲花,自己打着哈欠回房休息补眠去了。
李莲花气的在空中打了一套军体拳,想把笛飞声弄死的心更浓,甚至内心萌发出一个邪念,等笛飞声睡着了就去把他吵醒。
在困意现实面前 ,李莲花还是选择了顶着睡意的双眼回房休息,在门口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客官。”店小二撞到客人下意识出声道歉到,随即抬起头看清客人李莲花之后,“客官,您回房了, 房间暖炉已生好,您现在回房刚刚好。”
说即店小二贴心为李莲花打开房门,李莲花抬脚走进房内,店小二又很贴心关上房门,并在房门上挂了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