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掉手指上的仪器,掀开被子,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拖着虚弱不堪的身子踉跄着朝病房门口走去。
走几步呼吸有些接不上,又停下来喘息几下。
但是他没有放弃,捂着憋闷的胸口,艰难朝门口走,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几乎已经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他迫不及待打开房门,门口却没了纪承洲的身影,眸光一抬正好看见纪承洲握着手机走到了走廊拐角。
“承洲。”
他喊了一声,但是几天没出声,加上大病一场,嗓子哑得不像话,没有任何穿透力。
他急忙朝那边追了过去,追得太急,身体又虚,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
身旁路过的人立刻过去搀扶,“你没事吧?”
纪智渊伸着手,神情焦急看着前方,眼睁睁看着纪承洲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急火攻心,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口中霎时弥漫开一股血腥味,下一刻,猛然喷出一口血。
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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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浅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前面是一条大江。
而她被人吊在横跨在这条大江的桥梁上,双手举过头顶,绳子紧紧缠住了她的手腕,她整个人悬空,脚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江面。
嘴巴也被胶布封住了。
江面上的寒风刮在身上,透着蚀骨的寒意。
夜幕早已降临,这一片却没有灯光,光线昏暗,没有人,也没有车,这里显然是一座废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