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可循的。
“或者说,凶手当时就在巴厘岛西餐厅内,但是他的身份很特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张山又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推测。
“难道是这家西餐厅内的服务生做的?”陆羽喃喃自语道,这时,张山在翻阅其中一名服务生的口供时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他发现巴厘岛西餐厅里的一名服务生在口供里面撒了谎。在长湖支队第一次到巴厘岛西餐厅的问话当中,这名叫做丁松的服务生声称自己当晚在值班,可在他核对西餐厅的轮值表的时候,当天晚上值班的人名却是一个叫李蒙的女服务员。
这一发现立即引起了警方的怀疑,为了避免误判侦查方向,安城刑警支队连夜给他们负责人事安排的经
理打去了电话,这名经理很确定的回答,当天的确是李蒙在值班,丁松当天只有一个下午的班,晚上并不在单位,而且夜班的打卡记录也没有他。
挂断电话的同时,负责核查长湖支队移交过来的工体酒吧的监控的技术队又有了一个发现,在案发当晚,他们发现巴厘岛服务员丁松也和被害人进入了工体酒吧。经过张山和慕云对此人面目的核对,发现这个服务员不就是当时在慕云大吼大叫时候被慕云骂了一句滚的那个服务生吗?
案件一下子有了眉目,警方迅速又把所有的目光聚焦到了巴厘岛服务员丁松的身上,怀疑丁松在本案当中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第一,他目睹了慕云与秦波之间的冲突,有在场证明,而且身份是餐厅服务生,的确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第二,因为慕云在和秦波的交谈过程中情绪失控,曾骂过这个服务生,服务生很有可能自尊心受挫而心生歹意,杀死秦波嫁祸给慕、张二人,有作案动机,并且在张山到来以后,他从秦波的口中得知了两个人的警察身份。
第三,他在口供中撒谎,这一点很值得怀疑,并且
当天晚上也出入了工体酒吧, 这一点在他的口供中只字未提。
以上种种,都加深了警方对丁松的怀疑,于是安城刑警支队连夜派出警力,对丁松进行下达了刑事传唤通告,并连夜将丁松带到了警队。在丁松被抓的时候,他还在床上睡大觉。
“你们干什么!”丁松在被扭送到队里的时候拼命的抵抗着,大声嚷嚷:“我又没犯法,你们抓我干什么!”
因为丁松正在睡觉时就被带回来,身上只穿了一条睡裤,上身是赤裸的,张山说给他拿一件衣服,带到审讯室吧。于是他便被两个押送的警察给带到了审讯室里。
“我觉得凶手可能不是他。”在看见丁松以后,张山便对陆羽悄悄说道。
“为什么?”
“因为他上身没穿衣服,他的右臂的肱二头肌、三角肌和腕驱肌腱要比左臂更发达,他并不是一个左撇子。”张山回想起现场发现的所有痕迹,根据法医的尸检结果做出假设,“而且被抓的时候他还在睡觉,如果杀了人,他应该不会睡这么熟。”
“不管怎么说,他在口供里面撒谎了,就冲这个他也有嫌疑,先审一遍再说。”
张山和慕云在安城刑警支队担任的职务是顾问,所以没有审问罪犯的权限,便在审讯室门外等着。陆羽陪着他们两个一起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负责审问丁松的人是冯平和刘美。
丁松被手铐拷好以后不停的挣扎,反复的嚷嚷着我没说谎。
“老实点!”
冯平狠狠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中性笔被拍的一颤,全身散发着人民公安的威严,这一嗓门终于把丁松给震慑住,立刻不言语了。
“姓名。”
他瞪了丁松一眼,丁松很年轻,有那么一股子年轻人的冲劲儿,但看见警察这么强势也软了下来,道:“丁松。”
“年龄。”
“21,警察大哥,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你抓…”
“家庭住址。”
“不是…我到底…”
“我问你家庭住址!不该问的别问。”冯平对付这
种刺儿头有一手,因为他一看见丁松就知道是个容易蹬鼻子上脸的刺儿头,对待他这种人就不能有好脸色。
“长湖小区2号楼101。”
“身份证号?身份证带了吗?”
这时坐在旁边的刘美从袋子里掏出一个身份证,是从丁松家里搜到的,外勤组顺手就给拿回来了。冯平皱着眉头,眼皮都没抬一下,核对着身份证号录入电脑。
“我们这次找你过来呢,是有个事儿需要你配合调查一下。”
“警察大哥啊,什么事儿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啊?你给我打个电话,提前打个招呼也行啊,这大半夜的把我从家里薅出来多那啥了。”
“哪儿那么多事儿,给我严肃点。”
“好吧…有什么问题你尽管问,我知道的都说。”
“昨天下午…哦,过了12点了,应该是前天下午,你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