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在旁边迅速记录着,插了句话问道:“在你和杜妍分手以后还有没有过联系?”
“你问的是多久以后?是刚分手的时候,还是?”
“最近几年的时间里。”
“没有。”齐虎否认道。
“你是怎么想的去福利院工作?据我们的调查,你的律师资格证在很多年之前就考下来了,甚至还当过两年的律师,帮人打了很多官司,而且战功不菲,怎么突然想起转行去福利院工作了?”
“我…比较喜欢做公益事业。”齐虎回答道。
“你去福利院是有人介绍的还是自己去的?”
“我自己去应聘的。”
“那你在应聘进入这家福利院的时候,知不知道院长是谁?”
“知道。”
“既然因为杜妍的事情,你和李院长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为什么还要在明知他是院长的情况下应聘进这家福利院呢?”
齐虎终于被问的有些烦了,道:“出来找个事情做还有
那么多的为什么吗?好吧,我实话实说,做律师工作压力太大,有时候还要面临着被告的报复,我才想换个轻松一点的行业。实际上我是王欣然介绍过来的,我和王欣然也是老同学,他在这里做李院长的助理,一开始我还考虑过要不要避嫌,但是转念一想,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该放下的东西也该放下了,所以就来了这家福利院。”
“你在这里的月收入是多少?”
“六千。”
“可是据我所知,你在做律师的时候,有时一个月能达到两万以上的收入,关于这一点我不明白,律师的收入更高,为什么还要换行业?”孙鹏抛出了自己的疑点。
这时齐虎又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律师虽然收入高,但是压力太大了,你自己看!”他拨弄两下自己的头发,将最上面的一层拨开,这才发现原来底下藏着的竟然全都是白头发,“这些白头发全都是在当律师的时候长的,我在做律师的时候身体状况特别差,经常连夜帮当事人取证研究官司怎么打,官司打赢了,我能赚佣金,但是有时还会受到被告那边的报复——光是我爸妈,就收到过2个花圈了,所以这个行业我是不想在做了。仓库管理员的工作收入确实一般,但最起码图个清闲,我问你,你们刑警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这就不方便透露了。”孙鹏唱着高调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公务员,一个月扣了五险一金到手无非三两千块钱吧?我问你们,现在去饭店端个盘子都是三千五起,你们干吗非得干这个又累又麻烦的刑警工作啊?”
这个问题算是把这俩刑警给反问住了,噎的他们俩不知该如何反驳。
孙鹏见苗头不对赶紧把话题转移掉,这可是他们在审问齐虎,怎么成了齐虎问他们俩问题了?
“好吧,我们暂且把收入和职业的问题放在一遍,继续聊一聊你跟李院长的关系,你们两个人除了杜妍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产生过冲突?”
“没有了。”
“可是根据某位证人的供词说,在两个月之前,你在李院长的办公室曾与他发生过争吵,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是谁说的?”齐虎猛的一转头问道。
“证人的身份我们是保密的,所以不能告诉你,你只需要回答我在两个月之前,你是因为什么和李院长争吵的。”
齐虎本身打算蒙混过关,并不想提起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的事情的,因为李院长如今死了,整个福利院里和李院长有过节的就自己一个,如果牵扯的事情过多,那么很容易把案件的矛头引向自己,所以关于他跟李院长之间的私人恩怨,齐虎是十分不愿意提起的,但没乡道竟然有证人将两个月之前的事情都说出来了,这证明什么?证明警方已经深刻怀疑到自己身上了,甚至已经和周围的同事打探自己的事情,自己就算不说也不行了。
他道;“两个月之前,李院长查仓库账本的时候发现我采购的很多东西都比市场价格高,所以就把我叫到了办公室里面,我们两个人就是为了这件事情争吵起来的。”
“比市场的价格高?比如呢?”
“比如学生的床垫,我给学生买的都是那种两三百一个的垫子,并不是那种百八十块钱的劣质海绵,因为福利院的孩子都是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人,都在长身体的阶段,睡觉时床垫的质量影响着孩子的骨骼发育,所以在这个方面,我都会给孩子们买好的。还有孩子们吃饭用的水杯…我都是买的高硅硼玻璃,这种玻璃沾开水不会爆炸,而且也不会析出有毒有害物质,对孩子的安全和健康都有保证——当然,与之俱来的就是成本较高,按照福利院的预算,每个孩子床垫要在八十块钱以内搞定,喝水的水杯也只能控制在十元以内,而我买的杯子每一个都要四五十块钱
,这还是批量批发的价格,如果单买的话价格更贵。这一点我违背了他的意思,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