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寒风把窗框吹的呼呼作响,乌市的暖气覆盖率很低,冬天的乌市几乎9成以上的人家都是靠电热毯和空调取暖的。因为这次寒潮的来临,让乌市的供电局压力很大。在这个气温当中,最忙活的不光是气象局和路政,还有供电局。因为家家户户开空调的原因,让乌市的电力系统压力骤然增加,他们轮流值班确保乌市供电系统的正常运行,悄然的保障着人民的冬天。
因为天气的缘故,几乎所有人在寒潮的夜中睡的香甜,第二天都赖在被窝里不想起床。学校已经放假,多数的企业单位也因此停工两天,可还有一些单位是没有假期的,越是在其他人放假的关头,他们就越是繁忙,比如说刑警队。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窗户的内侧覆上了一层雾气,空调的暖风吹不到的地方还结上了一层冰花。支出窗外的台子上垂着数根‘冰锥子’,尖锐的头儿对准地面,但没有人会担心它会突然掉下来砸到人——因为它们冻的太结实了!
这天早上,张山是被值班室的电话吵醒的。他把手从被窝里试探着拿出来,最终意志力战胜寒冷,有些起床气的
拿起手机,问道:“喂?我是张山,怎么了?”
“张队,我是小刘。”
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带着迷迷糊糊的语气道:“这刚几点啊就打电话。”
“张队长,出事儿了,你快点来吧。”
“出事儿了?”他这才回过了神,晃悠两下满是浆糊的脑袋,“出什么事儿了?”
“在洞子火锅门口,一个环卫工人发现了一具死尸。”
“什么?”
他猛地把眼睛睁大,瞬间在床上做了一个仰卧起坐,挺身坐起,“是怎么死的?”
“我们已经派人出现场了,民警先我们一步到的,他们说可能是冻死的。”
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卧室墙上的钟表道:“把坐标发我微信,我直接去现场,记得让弟兄们穿厚点。”
“好的。”
挂断电话后,张山匆忙洗漱了一番,刚一打开窗户,外面的鹅毛大雪顺着寒风便吹进来,他猛地将窗户打开,这一吹可谓是提神醒脑,他瞬间感觉神清气爽,望着窗外的大雪,他匆忙换好了衣服,拿起车钥匙便下了楼。
楼道内满是水渍,门口已经冻上了一层厚厚的冰,他险
些在地上摔一个跟头。他的车就停在楼下的停车场里,停车场盖了一层厚重的‘棉被’,将地面的标线给盖住,所有的车也未能幸免,如果不是他掏出车钥匙让汽车的喇叭响一声,他甚至都认不出自己的车在哪。从口袋里掏出食堂的饭卡,他赶忙将玻璃前覆盖的积雪刮掉,启动了好几次才算将车打着火。
汽车的皮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似乎在不满这个天气里也要工作,也似乎想用这样的声响来表达自己对冬天的不满。震动的排气管吐出浓厚的烟雾,几次原地打滑后,他才算缓缓地把车开了出去。在这次大雪中,路政的工作做的十分到位,上了大路几乎看不到积雪。他知道,路政肯定连夜加班,在凌晨的时分就将路上的积雪清理干净了,以此保障市民的安全出行。
一路上的车速不快,鹅毛大的雪花让路面的能见度很低,二十分钟以后,他抵达了现场。
现场圈出了一个长宽约十米的警戒线,警戒线内覆盖了一层将近20公分厚度的积雪,在正中央的位置积雪较少,只有约莫3公分左右,因为下雪的原因,死者的死亡地点并不能用往常使用的白色粉末来标记,出现场的刑警选择了黑色的粉末,将死者死亡的姿势在原地标注清楚,但因为大学的缘故,这一圈黑色的粉末又很快被覆盖住,无
奈之下,他们只得隔一会儿便在大雪山撒一层粉末,等候着张山的到来。
天色刚蒙蒙亮,在这个便道上站了5、6个刑警,他们的帽檐上顶着雪花,有些在外面站久的人眉毛都白了,样子显得有几分滑稽。每说一句话都如同吸烟一样吞云吐雾。
“张队!”
见张山的车一路开着双闪过来,几个人上前迎接道。
他拿着背包便下车,一阵刺骨的风灌进脖子,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什么情况?”
目光被一名刑警引导到法医的担架上,担架的旁边站着法医刘明和助理,他们的气色很差,很明显,刘明也是在睡梦中被提溜起来的。
“张队,今天凌晨五点的时候,北门派出所接到报案,一名环卫工人在打扫积雪的时候发现路边躺着一个死人,死者为男性,在现场附近散落着他的钱包、银行卡和身份证,经过核实,死者是本市坐地户崔光虎,今年42岁,是承包拆迁工程的。”
“死亡原因查清楚了吗?”
“这个…”现场的小刘支支吾吾道,“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冻僵了,我们几个人还是把地面上的冰层
翘开才把他弄起来的,尸体的眼皮都掰不开,刘法医说初检是做不了了,得先拿回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