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正在说话。
“小姐,你可真是够勇敢啊。”
他使劲的攥紧自己手心的枪,因为紧张而渗出来的汗液有些滑,使得他几乎抓不稳这东西。
说到底,今天也是第一次拿到这个东西,他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真要开枪的话,或许还没打中敌人呢,先走火把自己给崩了。
“还好吧。”
如月枫半阖着眼睛,注视着那个小女孩跌跌撞撞的冲进母亲的怀抱中。
她也不是勇不勇敢的,只是没有害怕这种情绪而已。
就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时候,她突然开始走神。
从醒来的那一刻起,她所看到的便是陌生且洁白的天花板。
警察说她一家在出行的时候出了车祸,她的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她,都已经死去了,给她留下了巨额的遗产。
那个来向她说明事情的女警,用堪称怜爱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说:“好可怜。”
可怜吗。
她一点点相关的记忆都没有,所以对于那两个死去的人也没有什么感情,这样的她,可怜吗?
学校那边说她本来就是转学生,让她好好在家里休息,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之后再来学校。
她想,好吧,看来那里并没有认识她的人,也没办法找到那些相关的回忆。
恐惧、害怕、紧张……这些情绪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从她的脑海中抹掉了,连带着喜怒哀乐在失去了参照物之后,也变得乏味不堪。
如月枫非常——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个苍白腐朽的世界实在是无聊透顶。
“你是第一次用枪吧。”
她垂眸看着自己脖子前的这只手,粗糙且布满了细小的裂痕,是属于工人的手。
抢劫犯愣了一下,“什么?”
“枪的保险都没有开啊。”
话音还未落下,如月枫就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上。
“啊!!!”
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感觉自己的上半身,不对,整个身体,被一股巨力从地上薅了起来,又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是一记非常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能进入教科书一般的规范程度。
“你这家伙!”
站在为首的抢劫犯身后的人,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幕给吓到了,他怒吼了一声,向着如月枫扑去——
然而,他的动作被迫停滞住了。
“初学者不应该用这种枪的,后坐力太强了。”
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的对准了他的额头,几乎要让人流下冷汗。
而熟练的打开了枪上的保险的女人,一边用脚踩实了地上仍在挣扎着想要起来的抢劫犯的头,一边用枪对准了他,空闲的手还将垂到眼前的头发给撩了上去。
“你……你……杀人犯法的!”
那个被枪指着的抢劫犯,丝毫不怀疑面前这人是否会杀人。
他欲哭无泪,想到,本来只是被人威胁过来做这种事,结果这样也能踢到铁板?
这人的气质实在有些太可怕了!
是杀手,还是雇佣兵?
救命!
“砰!”
吓傻了的抢劫犯被解决了后面那人的松田阵平一拳击倒。
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正在用超市人员友情提供的麻绳把晕过去的那两人绑起来。
他的动作很熟练,一看就没有少绑过人。
总感觉,好像有些眼熟……
如月枫将脚下面踩着的那人踢给松田阵平,对着背对他们的安室透扬了扬下巴,“同事?”
搜查一课的人她其实都认得差不多了,但好像也没有一个染金发的啊。
安室透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不是,是个路过的侦探。”
松田阵平面不改色的说道。
他一边把剩下的两人绑紧,一边吐槽道:“难得的休息日竟然还要出警,真是有够……”
他本来是想说,有够倒霉的,但一想,在人家生日的时候说这种丧气话并不合适,于是又咽了回去,改成了:“有够烦的。”
收拾完了的安室透,脸上带着伪装好的微笑,一边转过身来,一边说道:“哎,原来松田先生是警察啊,那这位小姐也是警察吗?”
“我叫安室透,是个正好路过的侦探,小姐的名字呢?”
“还不是呢。”
如月枫滑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被她自己给咽了回去。
倒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这张转过来的脸,她在前不久刚刚见过。
并不是在现实生活中。
而是,在游戏里。
不过,在游戏里,这人并不叫安室透,而是叫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