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林雪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浴室出来,她不知道这给她洗的第几次澡了。
看着一旁还在沉睡的余志强,她脸上泛起小女人幸福的笑容。
今早可不能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她边挑了一件酒红色的旗袍裙放着,边开始对镜贴花黄。
她看着窗外的天还泛着青色,又听到婆婆家那边一阵一阵的说话声,便知道不能晚了,于是柔声推醒了余志强。
余水絮姐妹几人也被妈妈早早叫起来了,虽然不用做饭,但是姨妈家住满了宾客,早上还是需要泡茶、摆放干果和水果的。
余水絮睡眼惺忪地刷着牙,又看向同样肿着眼睛的姐妹俩,三人相视苦笑。
到底是亲戚都在,她们想吐槽多累或者对新人的猜想,都是很不方便的。
妈妈和姨妈几人在那边厨房早已开始蒸第一笼包子,随着姨妈和妈妈来回不断去冰箱和冰柜拿东西,身上也带着蒸笼里包子的香气,余水絮突然觉得肚子好饿。
一早,宾客们洗漱完毕之后,被邀请上桌坐席,此刻已经蒸好了三笼包子。
那厢,林雪和余志强还在等着早上的第一笼包子。
姨妈安顿好泽泽,让齐静带着儿子轻轻敲响了林雪的房门。
林雪开门的一瞬,看到可爱的泽泽一只手被嫂子牵着,另一只手不安地放在嘴里来回咬着。
她扑哧一笑,嫂子将包子碟放到泽泽的双手上,泽泽奶声奶气地叫着“婶婶”。
这一声呼唤,饶是钢铁都会柔软。林雪赶忙接过碟子,拿出红包,塞进了泽泽的手里。
这边,姨妈把妈妈从厨房叫出来,低声道:“明宇在哪呢?叫过来,让他赶紧过去给他嫂子扫个地啊,强强红包都准备好着呢!”
妈妈推辞道:“哎呀,明宇都10岁了,还要红包干撒?让马梓浩给扫地去吧……”
“算求子,哥家人我早都够了,那个娃娃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昨天把我的盖碗茶都打烂了一套,我还么时间找思雅算账呢!”姨妈指责道。
妈妈道:“这个思雅也真是的,把个儿子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跟土匪一样,到谁家谁家倒霉!
我家那么干净的白墙上,那些黑手印子你也看见了吧?全是第一年我家搬房子请人来的时候,她家儿子给我按的,我咋样擦都擦不掉!哥还看着娃娃心疼的,把我气的!”
“就是,给撒给?不给!这个红包就给明宇就行了!这会儿可能在那边房子耍呢,你喊过来,安顿一哈,过去给拿着苕帚意思一哈,我给强强都安顿好的。放心去。”姨妈说完便先进去了。
两位新人在那边又给强强的爸爸家那边的几个亲近小辈给了红包之后,来到宾客的桌子跟前敬茶。
余水絮几人这才有机会跟那两人对个眼神,打个招呼。
余水絮本想凑过去聊聊天,一想到林雪之前的行为,便也淡淡笑着作罢了。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也就不需要再那么频繁联系了。还是学习要紧。
姨妈又把她们留宿了一晚之后,才让她们回去。余水絮到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第二天12点多。
这才像个寒假嘛,既不用早起干农活,也不用招呼宿在家的客人。
原先想睡在余水絮家的客人,都被姨妈拦了去,余水絮内心感激。
余水絮是被妈妈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她迷迷糊糊好像听到妈妈个电话那头的一那声音,都不太高兴。
“……再不气了姐,都是算亲人,给了就给了。”妈妈劝慰道。
“唉……我就说,哥一家子,真的都是精明着呢!一个两个都是贼怂东西!”姨妈气得咒骂。
妈妈叹一口气:“你们家正办喜事呢,再不生气。让亲家知道了看笑话呢。”
“哼,你还说呢。昨天下午你们走了以后,喜子(阳阳的妹妹)她们几个还不想走,说的要住哈,今天跟林雪一块回娘家去。
我都觉得可笑死了,丫头嫁到我们家了,不是卖到我们家了。一阵阵时间不见能死吗?就这么夸张?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婆婆多见不得这个新儿媳妇呢!
我就说呢,今天林雪要过去的话,她妈一个人能忙过来吗?还不如早点回去准备,等林雪过去了有撒悄悄话慢慢说。
也不急在这一天,就算又住哈了,也不能晚上陪林雪睡啊。”姨妈一提这事儿就来气。
妈妈也愤慨道:“那喜子一家子也是的,脑子都有病一样!本来住一晚上就不对,非要死皮赖脸地住哈来,那又加上是亲戚(关系),么办法。
本来送亲的人,吃完席就该回去的,他们非要腆着个脸住哈,一天不够,还想跟上新媳妇一块回娘家。哪有这样的规矩呢?
真是一家子么规矩的!也不知道麦子姐都咋教育哈这几个!”
余水絮听着也杏眼一瞪,这家人真是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