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制止道:“好啦!女儿那日的确只见了公主一次,况且我们回来后,包括岳儿在内,都将那日在公主府内的所见所闻与你说了不止十次,你若还想听,我再与你讲一次就是了!”
程用见这三人都不解自己的意思,无奈道:“我倒不是为了听故事,只是选咱们家女儿为后这事,是处处透着怪异!”
“这有什么怪异的!”程夫人也不爱听这话,“一家有女百家求,咱家女儿如此优秀,是你我一起教导出来的,怎么就做不得皇后了?你若觉得是咱家官职低配不上,那是你的问题,单论女儿的品貌来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程夫人那日也见到了三个重臣家的女儿,并不觉得她们有什么优秀的,不过就是仗着家世略强些罢了!
程用怀疑的点本就是自家的家世不如人,但现在经过夫人这么一怼,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了。
“父亲,”最终还是程岳因为年纪大了些开始在外游走,这几日听到了一些消息,便尝试着分析道:“恐怕真是因为那日柳家女儿惹得长公主不快,所以便将柳家排去了,而常家,因为是由长公主提携的缘故,所以瑞王那边是肯定不会同意的,最后便只剩下我们家了。”
“柳家女儿那算什么失态?”程用教训他道:“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只听别人的传言!长公主若是不善诗书,怎么能与两位王爷分庭抗礼,还举荐了多位重臣?能力如此强的人又怎么会不喜欢女子读书?这个传言毫无根据,不定是哪里传来的!”
“吼什么?!”程夫人见丈夫得了这般喜事,却先对女儿再对儿子发火,也火了:“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你自己说,是为什么?!”
程夫人与程用是幼年相识,相伴多年,他对妻子感情极深,故而见她生气了,也不敢再那么急躁,这么一冷静下来,反而有些想通了。
“难道是柳家得罪了谁?”
“怎么说?”程夫人又问。
程用猜测道:“柳侍郎自去年今日入政事堂后,便春风得意,与梁相一起做了不少事情,但到底有些事是会得罪人的,得罪瑞王是肯定了,之前他家女儿能进皇后候选名单,我便觉得不对,怎么瑞王会同意?想来那时候是有信王和长公主共同保举的。可现在,柳家女儿当不了皇后了,想来是这两日,柳侍郎又是做了什么,所以得罪了长公主或是信王也不一定?”
“而常家本就是长公主的人,信王和瑞王绝不可能让他家女儿做皇后,所以,还真是只剩下咱们家了?”
程夫人听完这番理论翻了个好大的白眼,“这不是跟岳儿说得一样。”
程用:“……”
程岳暗暗好笑,面上又严肃道:“所以父亲,咱家当初到底为什么能上这个候选名单呢?”
程用长叹了口气,“我这几日仔细想了想,应该是你祖父还在时,与陶家有旧,所以承恩公看见咱家便顺带推举了去,而之所以能进最后的名单,恐怕还是因为咱家丢了爵位又没实权,人口简单,也不站队,所有人都觉得没有威胁吧。”
程雅微怏怏不乐,合着最后还是不关她本人什么事,她还是个捡漏的?
再次收到夫人的眼刀,程用也注意到了噘嘴噘得老高的女儿,于是连忙补话又道:“当然最后还是咱们雅微表现好,让长公主与两位王妃都挑不出错处来,这后位才能最终到咱们家来!”
程雅微这才高兴,扬起下巴得意起来。
但程用又立马想到另一件发愁的事情。
“可咱们家也不剩什么家底了,这国母的陪嫁我们拿什么东西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