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陛下生辰宴,举国欢庆,在宴会上,有人给夕妃娘娘下毒。
两人一边往回赶,晏竖一边说起情况。
“怎么样?夕妃没事吧。”晏时牧问。
“太医还在诊治,目前情况不容乐观。”晏竖说。
夕妃闺名晏夕宁,是晏徽廉的远房侄女,是晏时牧的表姐。
回到侯府,晏时牧就去了前院找晏徽廉,晏徽廉和叶潇玉刚从宫里出来,后面跟着一群宫里的御林军,将整个侯府团团围住。
因为下毒一事,参加这次宫宴的人都被留了下来,刑部与大理寺查了一日,暂时没有结果,便将所有人都放归家,派御林军亲自监督,不让他们走出一步。
其实这一次晏徽廉算是有功的,派来侯府的御林军不多,大都是陛下的亲信,让晏徽廉什么时候想进宫就进宫。
“这是参加宫宴的大骁使臣是我负责的,”晏徽廉说,“使臣们没时间在娘娘身边下毒,这一点我可以作证。”
晏时牧跟着点点头。
这次晏横学聪明了,他一个小小的侍卫没办法保护到所有的使臣,也没办法监督诺奇王子,他便将事情告诉了晏徽廉,由晏徽廉接管巡抚司,代替晏时牧接待使臣。
正如晏徽廉所说,在他的管待下,使臣是没时间靠近夕妃娘娘,所以娘娘中毒,与大骁使臣无关。
晏徽廉没有问晏时牧这两日去保护封云初的事,晏时牧先交代了,交代完毕晏徽廉没有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他拿这个儿子也没办法。
如果不是晏时牧甘心听他差遣,他也不能说服这个儿子。
晏时牧和他娘一样固执,认定一件事、一个人,都会用尽全力去做。就像这次让他与尚书崔家结亲,他不同意,最后也不告而终,现在宫里出了事,他是没时间去教训他。
大骁使臣还在,还是等这件事处理之后再说。
一连几日,宫里发生皇帝宠妃中毒一事都未查清,封云初还在等着晏时牧叫她一起查案,晏时牧还没来,她这边倒先出了事。
这天,封云初正在家里刺绣,听到以蝶冲了进来,大喊着:“姑娘,不好了,出事了……”
一听到出事,封云初刺针的手不稳,绣针扎进手指里,指尖一痛,趁着血还未流出来,她立马放进口里,含糊不清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吓死我了。”
这两日她就觉得心神不宁,被以蝶这么一吓,心里跟打鼓似的。
“姑娘,我刚刚听说,有人在咱们忆浣庄买了衣裳,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家里了,外面人都在传咱们忆浣庄的衣裳不祥。”以蝶喘着粗气道。
“什么什么?”封云初没弄明白。
死了人跟她忆浣庄的衣裳有什么关系。
“那人是住在北城乌衣巷的良家女子,一个人单独住,前两日在咱们忆浣庄买了件衣裳,昨晚有人发现她穿着咱们的衣裳死在了家里,被发现的时候,她正穿着忆浣庄的衣裳。”
“有人就传我们忆浣庄的衣裳穿了会带来不祥之兆,说是我们的衣裳才会导致那女子死的。”
“外面有人还说,穿了我们的衣裳,他们身体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说我们布料有问题。”
“……”
以蝶把在外面听到的传言都说了出来,封云初觉得简直匪夷所思,全都是些无稽之谈,那些人怎么可能把所有的病症全都怪到他们忆浣庄上面。
定是有人在搞鬼。
“以蝶,让晏捺套车,我们去忆浣庄。”她说。
以蝶担心道:“可是晏世子不是说让你这段时间不要出门吗?”
封云初一个横眼过去,“你是谁的丫头?”
以蝶还是第一次看到姑娘发这么大的火,以前就算她刺绣有点问题,姑娘都不会凶她,这次是姑娘最在乎的忆浣庄出了事,姑娘肯定难受。
套了车,晏捺驾着马车去了忆浣庄。
刚到忆浣庄,他们就看见忆浣庄门前挤满了人,除了平头百姓,还有一个小官贵女,他们都拿着在忆浣庄买的衣裳,来这里叫骂着。
“怎么回事啊?穿了你们忆浣庄的衣裳会死人,好可怕。”
“你们害死了乌尘巷的周娘子,你们是魔鬼。”
“有人说你们忆浣庄的乱针绣违背了古绣绣法,果然是穿不得的。”
“乱针绣就是比不过苏绣蜀绣这些,乱针绣滚出去,让封云初滚出来,给我们个说法……”
“你们忆浣庄居然制作违背古绣的刺绣,难怪有人穿了你们的衣裳会死。”
“好可怕啊,乱针绣只有表面好看,骨子里却是违背古绣的。”
“就说这不是一种好刺绣吧,如果世间真的有这种刺绣,为什么老祖宗不传给我们,倒让一个丫头制作出来。”
“封云初是在哪里学的刺绣,是不是会什么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