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松手!”卫卿宁拼命地挣脱,只感觉手腕的骨头都要被他的大力给捏碎,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园子里的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瑞王堂而皇之地拽着个娇美动人的小姑娘,谁都不敢拦。
这边张夫人才安顿好各家夫人,就见到这个惊心动魄的场景。
忽然间只听“咻——”地一声,利箭划破长空。直直朝谢瑞恒攥着卫卿宁的左手臂射去。
箭风之响,箭速之快。若是他再不松手,左臂必废。
谢瑞恒松开卫卿宁,飞快的往右边一闪。那只短箭“铮”地一声,刺穿青石板铺砌的地面,只没出一点雪白的箭羽。
卫卿宁捂着疼痛的右手,看向门口。只见谢承郁一手持着把玄色单臂弩,带着黑云压城般的气势步步逼近。
谢瑞恒扭了扭脖子,“太子皇兄这是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射杀皇弟吗?”
谢承郁的目光仿佛冰川上未融的积雪,他没有理会谢瑞恒,看了一眼卫卿宁:“还不走?”
卫卿宁咬牙点点头,跟在他身后。
“不许走!”谢瑞恒冲上去拦她。
谢承郁揽着卫卿宁飞快的侧身,避开他的手。
谢瑞恒一声长喝,复又使出一记威力无比的腿法朝谢承郁扫去,谢承郁抱着卫卿宁的腰肢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大氅猎猎翻飞。卫卿宁被他稳稳放下在门口。
“谢承郁!”谢瑞恒的眸子眯了眯,如毒蛇般阴冷。
谢承郁眸若冷电,“轻羽!”
一把宝剑破空而出,谢承郁稳稳接住。
沉水龙雀出世,宛如绚烂的银龙。薄如蝉翼的剑身,泛着泠泠寒光。
谢承郁手持长剑立于天地之间,带着无上睥睨的气势,如神临世。
谢瑞恒的隋刃也不甘示弱,他朝前跨出一大步,长剑如虹,挥出一片浅蓝的光幕。
谢柔晗扶着大长公主走出来,就看到这吃惊地一幕。
“混账,你们反了天了!”大长公主盛怒:“住手!都给我住手!快去拦他们!”
然而没有人敢拦,也不会有人拦的住。
二人腾空而起,剑花翻转,两把利剑交叉在一起,霎时火花四溅。
“不要……”卫卿宁感觉眼前的景象在飞快的旋转,疾风骤雨般呼啸的剑气声也从耳畔变得遥远。
她眼前一黑,踉跄一步。
谢承郁飞快地收手回到她身边。在卫卿宁即将摔下去的那一刻,将她稳稳抱在怀中。
一场本就心思不纯的宴席闹得不欢而散。
张碧君强撑着送走了客人,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
“碧君,如今也试探过了,你可好歇了这份心思了。不论有没有那个卫卿宁,太子殿下都不会多看我们丞相府一眼。”
张夫人看着一院的狼藉欲哭无泪。三日前女儿突然让她办赏花宴,她当时还在纳闷。现在可清楚她的心思了。
只要是有关太子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她自乱阵脚。
女儿自小便爱慕太子,可从前太子身边除了那个卫卿宁,谁都容不下。
好不容易等到这二人婚约解除,卫卿宁也走了。
这会又来了个宁珠。
“碧君,世上男儿那么多,你这又是何必呢?”
“娘。”张碧君失神的看着她:“世上男儿再多,能有一个比得上太子风仪的吗?爱一个人,又岂是说收就能收回的?”
张夫人又是怨又是叹,自家女儿高门嫡女,从小苦学琴棋书画,凡是都爱争个高下,死钻牛角尖。
一个人有了执念,到了最后若不能善终,只怕会伤害别人,也害了自己。她实在是担心她这条错路越走越歪啊。
……
谢承郁阴着脸抱着卫卿宁回了宅子。
小小的人躺在床榻里,面色苍白脆弱,宛若易碎的瓷器。
她起了高热,到了晚上还是昏迷不醒。
“殿下,紫菁姑娘带过来了。”
谢承郁给卫卿宁擦拭着面颊,声音淡淡:“罚三十鞭。”
紫菁跪在庭中,由轻羽亲自行刑。
庭院里的仆从一个个敛眉噤声,都知道主子这次是真动怒了。
紫菁是殿下派在宁小姐身边的。结果她却阳奉阴违,偷偷替卫小姐办私事,没保护在卫小姐身边。
十鞭子下去,紫菁的后背已见了血。
卫卿宁的眼睫轻轻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
入目的便是谢承郁阴寒的脸色。
“外面什么声音?”卫卿宁蹙眉,声音有些沙哑。
谢承郁不理她,慢条斯理地挽起她的袖口,沾了水的帕子在她腕上一圈红痕上反复碾转,仿佛要抹去这上面的痕迹。
“嘶”卫卿宁吃痛一声,本来还在晕沉的脑袋忽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