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思继续说道:“你倒也不必如此激动,我既然能诊断出你是中毒,自然有医治之法,只是你这毒,是慢性毒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身边应该有一个亲近之人,每个月都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往你体内注入毒药,若你不把这个人找出来,就算我把毒给你解了,可你还是会死。”
郡王有些震惊,他的父母当年因为意外死亡后,他便由当今皇上,也就是他的皇伯接入宫中抚养,不仅如此,当今皇上还封他为安平郡王,寓意着他此生能平安无恙,宫内的人无不对他恭敬,谁竟敢在皇上的眼皮底下长年累月的给他下毒。
“神医,您怎确定我身体所中的毒是一个亲密之人所下的。”
纪允思慢悠悠的在桌面上敲了敲,随后说道:“你这毒,我曾经在另一个人的身上也见过,所以我研究过它的特征,这毒极其霸道中者必死无疑,可你却活了下来,这说明你的毒不是一次性下到体内的,肯定是以极其微量多次下入,可人的身体可是有免疫系统的,你体内的毒药含量很少,常年累月下来必会被你身体所吸收,可你却多年如一日的虚弱甚至已经出现濒临死的情况,就说明这下毒之人并没有停手,长年累月的给你下毒,还没被你发现,那定是你亲近之人。”
“我一会儿会把新的解毒药剂注入你体内,但治标不治本我劝你还是回去之后好好留意一下是何人给你下毒。”
安平郡王虽然不知纪允思所说的免疫系统到底是什么?
但自从经过昨天的治疗,他的身体确实爽朗了许多,这就说明这位神医应该不是在说谎,
但他实在想不通到底何人想让他死,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可仅仅只是一闪而过,他不敢抓住那个念头,他也不敢深思,若真是那样,他又该如何?
纪允思没有理会他那一副仿佛世界观崩塌的样子,自顾自的拿出系统新吐出的解毒药剂。随后扎进了他的血管里。
随后纪允思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自己好好回想回想吧。我就不打扰你了,先出去了,身体有任何不适及时叫我。”
说完便推门走了出去。
门外的张公公焦急的等了许久不知道屋内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本想趴在门口偷听,但奈何向生一直死死的挡在门口不让他有任何接近的机会。
见纪允思出来,赶忙询问。
“我家郡王怎么样了?你到底有没有诊断出来呀?”
纪允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眼中突然露出了一丝皎洁的光芒后询问:“你姓张是吗?”
“咱家确实是姓张!”张公公双手抱怀,得意地说道。
纪允思点了点头:“那你服侍你家郡王服侍多久了?”
张公公听到这话,那边更加得意的说道:“咱家可是从郡王很小的时候便被皇上派到郡王身边服侍。可以说郡王。可是咱家看着长大的。”
纪允思一脸恍然大悟,在眼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这么多年了!原来如此!”
纪允思的声音不大,但由于门并未关上,所以屋内的安平郡王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了过去。
纪允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便不再理会那眼睛都快长在头顶上的张公公,带着向生一路去了后院。
那张公公知道自己在纪允思口中打探不出二人到底聊了些什么,他只能赶忙进到屋内询问
“郡王!怎么样?您和那贱民到底聊什么了?她说你的病怎么样啊?”
安平郡王现下本来就心存疑虑,再加上纪允思在门外与张公公的对话。
此时张公公的关心让他有了本能的戒备。
他压下心中的疑虑,摇了摇头。
“神医说,我这病有些难办!”
不知道是因为纪允思的话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似乎感觉到身旁的张公公好像松了一口气。
张公公随后安慰的说道:“没事儿,郡王本来也没对这庸医有太大期望,您放心,皇上这么疼您,一定会为您寻到一位真正医术高超的人,将您的病治好。”
那安平郡王没有再说些什么,抑制住内心的心思点了点头。
纪允思来到后院儿,向生知道纪允思有赖床的习惯,所以早上根本不会吃任何东西,他早早便备好了,各式糕点一样一样的摆在了旁边的石桌上。
纪允思一如既往的躺在那儿。用竹子编织的摇椅之上望着池塘内的鱼儿们感受着阳光的温暖。
一旁的小五自觉的拿着扫帚打扫着庭院内的落叶。
纪允思不经意的问道:“你们知道被亲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吗?”
向生听到这话后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杀意,但只是一瞬间便烟消云散,以至于谁也没察觉到。
小五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憨憨的挠了挠头。
“我从小就没亲人,所以这种感觉我不太知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