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鸿振用手指着汤飞瑶的鼻子气到手抖。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汤飞瑶,我限你一个月之内将梁珉瑶的嫁妆给我还回来不然,我便休了你。”
说完便甩袖离开。
屋内的纪允思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开始爆笑了起来。
她时不时的还能听到院子外门口的巴掌声和那怒骂的声音。
纪允思竟一个不小心笑到岔气,咳了起来。
“咳!咳!咳!”
萧景辰赶忙伸出手,抚上了他的后背,开始为她轻轻拍了起来。
“你看看你昨日委屈得像个小猫咪一样,今天又开始亢奋了去。”
纪允思被这几个人逗得感觉浑身都轻松了几分,感觉自己连病都好了。
她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被子说道:“这几个蠢货!我本以为略施小计便能让他们吃到苦头,却没想到我真是高看他们几个了,真正的蠢货!不需要别人真的是自己都能把自己做死。”
这时喻良从房顶跳了下来,手里稳稳拿着那碗药,而一直站在院子里的向生看到这一幕,不禁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见你们?”
喻良回头看了他一眼,勾唇一笑:“我们昨晚就来了。”
随后便敲门带着药走了进去。
纪允思正笑得不亦乐乎,可当他看到那位红棕色的药液之时,瞬间垮了下来。
那难闻的药液从喻良进门的那一刹,她便闻到了,这分明是她昨晚在睡梦中喝到那苦到她想死的东西。
她现在嘴里还苦巴巴的呢!
纪允思赶忙拉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躲在了被子里。
耍赖地说道:“喻良,快拿走,我可不喝,那东西太苦了。”
喻良拿药的手一顿,随后有些无措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萧景辰无奈,接过药碗柔声地哄道:“乖,我刚才摸你的头烧还没退呢,把药喝了。”
纪允思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将被子整个卷在了身上。
“不喝,不喝,我就不喝,那玩意苦了吧唧的,咋喝呀!”
萧景辰没办法,只能将药碗先放在一边,随后将纪允思那铺盖卷儿整个稳稳地抱了起来,将她稳稳的靠在床头后。
将药碗递了过来:“不行!把药喝了,一滴都不能剩。”
纪允思看着那碗药委屈巴巴地皱起眉头,将嘴撅得老高。
“这药太苦了,真的喝不下,要不这样,我一会儿回医馆自己给自己开药,我吃我自己的药可不可以?”
“不行!”萧景辰一口回绝
纪允思知道自己拗不过,只能乖乖的张口闭着眼睛视死如归地等待着那时药液进入口中的苦涩感。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做足了准备,可当那勺药入口之时,那苦涩又带点儿酸涩的感觉,让她差点呕了出来。
就连自己那空荡荡的胃也开始向上翻涌,我极力地压下自己想吐的心情,将那药咽了进去。
憋着她眼泪儿都出来了。
可萧景辰并没有因此停手,还是一勺一勺地想药液喂了进去,直到碗里的药,空空如也后才停止的动作。
纪允思就仿佛打了一场一天一夜的架一般,整个人颓废的趴在了床上。
双眼空洞,嘴里不停地呢喃道:“太苦了,太苦了,太苦了……”
萧景辰看着她的模样不禁想笑,随后从一旁伸了伸手。
一旁的喻良便从怀里拿出了一包蜜饯递给了他。
就在萧景辰将那包蜜饯放在她眼前打开之时,纪允思瞬间眼前一亮,她想将自己从那被子卷儿里挣脱出来,可没想到自己卷的太狠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张开嘴焦急的啊了起来。
“啊啊——”
“再来一颗,啊——”
“不行,我还感觉苦,再来一颗——”
纪允思一连吃了十几颗才将嘴里的苦味压了下去。
兰院内,
纪灵雁在屋子里来回焦急地走着,她们这一次可谓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将纪允思与人通奸的罪名坐实,反而还让父亲对他们母女二人更加失望。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重要的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东西。
那东西说若是知道他们又对纪允思动手,他们便必死无疑。
“怎么办啊!母亲,那东西说不定今天晚上还会过来,女儿真的不想,面目流脓暴毙而亡啊,女儿还没嫁给三皇子呢,真的不想死。”
汤飞瑶正用鸡蛋一点点敷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被她来回踱步絮叨的声音烦到。
随后她烦躁地说道:“急什么急,我早已派人去白云观请那儿最德高望重的道士过来,到时候我要让那个贱人魂飞魄散,我看她还怎么祸害人。”
纪灵雁虽然觉得母亲的安排很好,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