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允思打了一晚上的架,还大哭了好几次,此时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她来到台阶前坐了下来。
“国公爷这你就说得不对了,这忠勇侯可是被皇上罚到了南边陪我家王爷治理洪水去了,怎么能说是侯府上下所有人呢?”
冯承宣双眼微眯:“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凶手了?”
纪允思笑着晃了晃自己的食指:“诶!国公可不要断章取义,我只是在阐述你语言上的逻辑错误而已,若是如你所说整个侯府所有人都被杀了,那忠勇侯定在其列,那他岂不是无召进京犯了大罪?那国公也可要好好查查这侯府了!”
冯承宣大怒:“纪允思你不要在这儿跟本国公兜圈子,本国公没空跟你废话,来人将她拿下,直接压入大牢。”
“是!”
纪允思无奈地摇了摇头,非常配合的伸出双手递到了官兵面前。
任由他们将自己的手绑上后押入了刑部大牢。
这大牢她来过很多次,但还是头一次以牢房内的视角看着怎么做大牢。
凄惨的叫声不断地传入耳中。
纪允思神色如常地随意走到一块儿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冯承宣看着他到了此时还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冷冷的说道:“纪允思,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间吧!恐怕明天你就要与你父亲相见了。”
纪允思撇了撇嘴,不赞同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我那个爹舍不得我,到处在地府磕头最后保住了我也未可知呢?”
冯承宣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气地甩袖离开了大牢。
离开王府的向生第一时间便看到纪允思是被抓走的画面。
他赶紧找到柳鸿云,将昨日柳鸿云趁乱在侯府内搜到的忠勇侯通敌叛国的罪证要了过来。
他将罪证带到了武安侯府,现在恒王不便出面,他的身份又没办法暴露与人前,所以现在能救纪允思的只有老侯爷。
武安侯看着向生递过来的证据勃然大怒,重重地将那一封封与社金国书信的书信拍在了桌子上。
“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大羿的男儿在外面冲锋陷阵。只为求保国家平安,可他居然将我们大羿的军机要事一封一封的全部传了过去,因为他这些信给往死我大羿多少的将士。”
向生冷静地说道:“这恐怕也不是他全部的主意,这些信有好多其实都是针对恒王的,估计全都是萧景良授意的。”
“现在主子被关入大牢,能救他的就只有这些罪证,只要证明忠勇侯是通敌叛徒,那主子的那些罪名便都不成立了。”
老侯爷点了点头:“好!本侯这就进宫,定要将忠勇侯叛国之罪定下来,本侯要让他遗臭万年。”
说着便拿着那些封信火急火燎地进了宫。
此时勤政殿内也有不少大臣在与萧景良商议如何处置纪允思杀害侯府满门一案。
有的大臣说还缺少证据,有的大臣却说证据确凿,但萧景良话里话外却无疑不在偏向那群想要处置纪允思的人。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走了进来:“启禀皇上!武安侯求见!”
底下的那群大臣们听到这话便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老侯爷怎么来了?”
“他怎么可能不来?杀人的可是他亲外孙女,估计又是来护短来了。”
“唉!这次老侯爷估计要护不住她这外孙女了,老侯爷也是可怜唯一的女儿。红颜薄命,现在外孙女儿也要离他而去了,这么大岁数,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冯承宣站在前面,听着后面的声音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老侯爷来了又怎么样,纪允思屠杀侯府众人证据确凿,今日无论如何谁也保不住她。
萧景良皱眉:“朕还没去找他呢,他倒是先来找朕了,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老侯爷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恭敬地朝皇上行了一礼:“老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景良点了点头:“平身!”
可老侯爷刚起身,还没等他说话,一旁的冯承宣便开始冷嘲热讽了起来。
“老侯爷是来替恒王妃求情来的吗?不是我泼老侯爷的冷水,只是这恒王妃这次犯的罪太大,估计求了也没用。”
老侯爷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沓子书信直接说道:“启禀皇上,老臣今日前来,不是为老臣的那个外孙女求情的,老臣是来状告忠勇侯的。”
冯承宣冷笑,这老头儿不会是急糊涂了吧?
老侯爷继续说道:“老臣要状告忠勇侯通敌叛国,出卖军中情报,致使京中瘟疫横行,边关差点失守,这是忠勇侯通敌叛国的证据,请皇上明鉴。”
萧景良与冯承宣齐齐一愣,眼神纷纷朝着老侯爷手中看了过去。
一旁的小太监接过书信后将书信呈给皇上。
萧景良紧张地将手中的书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