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三天没理他。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她的胆量比孱弱的身体更胜一筹。敢跟春雨面对面,这件事就足矣让许多亟待改变现状的夜兔另眼相看了。
这样反而令他更厌烦。
既然阿伏兔赌气说了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就大剌剌地拿起雨伞出门了。最近刚好很闲,所以总想找些消遣。
贵族的府邸透露着一股威严但腐朽的气息,跟她一样刻板无趣。他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大概是在春雨散漫惯了的缘故,不过就算再散漫,出入这个府邸对他来说也易如反掌。
等会该从哪里开始呢,先卸掉一只胳膊还是折断一条腿?或者都可以,反正也不费劲。
坐在窗台上在思考的间隙,门打开了。娇小的女孩走进来,发出了一声尖叫。
后来会无数次想起这个场景。倒不是记忆很深刻,而是在揣摩自己为什么没折断她手脚的过程中,将那些细节回忆得越发清晰。比如她的脚踝几乎跟自己的手腕一样大小,乌黑的长发在水光润泽下闪着细碎的光芒。还有她恼怒地把门关上的动作,打发下属时那做作的音调,都让他想到在某个星球上遇到的那种动物。
浑身毛发雪白,但有着滴溜溜的狡黠黑眸。他一脚踩住它的时候会吱吱乱叫。玩心一旦起来,他会放开它,再踩住,再放开。它生气地原地挣扎,故意发出撒娇和求饶的声音,向他展示出自己圆鼓鼓的肚皮。
那是示弱的表现。
不过他可不上当。这时候若是放开它去摸肚子,轻者会狡猾地溜走,重者会狠狠反咬一口。他要是有心情的话就扣住脖颈把它提起来戏耍,没心情的话就一脚踢开,连它是生是死都懒得理睬。
碰巧的是他刚好心情不错。
招待的酒水不是凡品,点心也是顶级的,拿来配着对方隐忍不发的表情下酒也很愉悦。他在吉原经常这么厮混,今夜尤有兴致,甚至开始欣赏起她佯装镇定的姿态。
要是她知道自己两三分钟前很可能失去胳膊和腿,只剩下苟延残喘的躯干,又会露出什么神情?
为了给阿伏兔面子,他也只能在合理范围内玩点花样了。
逗弄也有技巧。牲畜有自己的底线,所以试探要一步一步升级。这方面他天生擅长。先用拳头吓唬,等到她瑟瑟发抖的时候才询问要保留身体的哪个部分,这样才有意思。
按照这个思路,先是出拳,然后恶劣地抵着她的鼻尖停下。女人单薄的胸膛里传出心跳加快的声音。动作延时是施加压力的好办法,故意停下来几秒钟为的是不错过她脸上的精彩变化。
一秒钟,两秒钟。他看得清清楚楚,黑色的眼眸从慌乱到凶狠不过一瞬间。
在危急时刻动物会显露本性,龇牙咧嘴反而显得没那么窝囊。他忽然意识到,就算现在打断她的手脚,日后她的眼神也一定不会有分毫变化。
那是骨子里天生的狠劲。
寄居在这具地球人身体上的灵魂就像个构造奇巧的玩具,慢慢引起了他的兴趣。她怕疼吗?怕飞溅的鲜血吗?为了政治前途能做到什么地步?怎样才能打开她最隐秘的路径,对里面窥探一二?
玩心起来了。顺着男人的本能首次用了第二种方法,吓唬她要占有她的身体。
“要摆出诚意,公主殿下。”
他满意地看到了对方震惊的表情。
在吉原,陪酒只是第一步罢了。他见过许许多多的方法,可以把女人折磨得半死不活。夜兔对待交合对象的最佳形容是残忍,交合的过程越直接、越粗暴,就意味着占有的程度越彻底。至于舒不舒适,那不是夜兔该考虑的问题。
玩死交合对象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吉原的女人对折辱习以为常,到处都是麻木的味道。在他看来,昔日的公主做的是跟那些女人差不多的事情,照样得向他这样的男人乞求垂爱。
但有一点无法忽略,那就是他跟吉原的客人有很大的不同——性从来不是目的,通过性摧毁对方的精神才是。
“脱吧。”他往后一摊,很有兴致地等着她下一步反应。
这种事似乎超出了小公主的承受范围。
她似乎下定了决心,但露出肩膀的动作极其别扭,处处充满矛盾。他的眼神顺着柔白的脖子滑落到肩胛上,莫名地想到被献给夜王的那些玩物似乎都很熟练。
兴许真的是第一次,浑身都在发抖。
胆敢跟海盗谈生意,又用凶狠的眼神瞪他,已经算得上挑衅。做派这样大胆,他还误以为对方没什么弱点,结果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隐秘的兴奋感逐渐攀升。从未被人染指的少女没什么新鲜的,但如果同时还是个精于算计的公主呢?
在一念之间轻轻放过了她,转头跳进浓重的夜色里。
背后传来她恼怒的声音,被直呼大名和叫骂混蛋是种新奇的体验,只有这时候她才流露出一点鲜活生动,恍惚间让他想起自己那个傻瓜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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