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站在几米外静静地上下打量着克林顿,许久,开口说道:
“泰勒是凭实力进入的斯莱特林队,我想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而我们的队长也已经很清楚地说明了原因,我们今年并不需要招新的找球手,因为我们已经有了一个。还是,你想要顶替我的位置?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很乐意和你比试一番。不过,我不得不说,我很讨厌这种把矛盾随意转嫁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的行为。我想原因我们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所以,还请你不要妄加揣测!”
克林顿耸了耸肩,神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那么,既然如此,”他说道,“或许我还是明年再来吧。”
说完,他便拎着扫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魁地奇场,往城堡的方向离去。如果不是他忘记了他应该先把从扫帚间借来的扫帚还回去的话,他表现出来的镇静到挺令人钦佩的,毕竟泰勒当年可是红着眼眶跑回的城堡。
1994年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选拔赛就在这样一个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队员们各怀心事,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魁地奇场。泰勒此刻也是心事重重,她此刻只想去问问马尔福,当年她进魁地奇队的时候,到底他有没有插手。可是她又转念一想,如果她真的问出了答案,又该怎样呢?如果她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她又该做出怎样的反应?责怪他?感谢他?这两种都不是她当下可以接受的选择。再者,如果他真的在她进入魁地奇队时起了积极作用,他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帮助她,他凭什么帮助她?
这背后的动机,泰勒不知道,更准确的说,她不愿去想,也不愿去猜测。这也是她最后得出来的结论,就这样吧。有些时候,与其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如就任由一些事情浮在浅显的表面,尤其是当你并没有准备好,也不打算去面对藏在这后面的真相的时候。
所谓的迎新晚会似乎变成了斯莱特林的传统,当蒙太站在壁炉前,把所有魁地奇员都叫了过去时,泰勒绝望地想。似是继承了弗林特的一贯作风,蒙太不知从哪里也找来了整整一箱的啤酒,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啤酒是易拉罐装的,这也就意味着,要一口气喝掉一整罐的啤酒,要比去年容易许多。
或许是为了故意挑事,蒙太在新队员们完成了喝完一整瓶啤酒的任务后,把视线转向了泰勒。他弯下腰,从箱子里拿出一罐啤酒,扔给了泰勒,接着又给其他老队员们每人分了一罐,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泰勒身上。
“泰勒,别告诉我你今年还要找人替你喝!”他大声嚷嚷着,引起休息室里其他男生的一阵口哨声和嘘声。
马尔福从沙发上站起来,向泰勒走去,笑着说:“行了,格拉哈姆,为难一个女孩子算什么。”
“呵,”蒙太冷笑一声,“看来你又要替她了?”
不等马尔福回答,泰勒刺啦一声拉开了锡罐上的环扣,举起了啤酒,“没事的,德拉科。”她说,“这次我自己来。”
“泰勒,其实你不用……”马尔福焦急地开口,可泰勒已经把啤酒罐举到了嘴边,她安慰地冲他笑了笑,一仰头,将那盖着一层白色气泡的液体倒入喉咙。
辣,是啤酒给泰勒的味蕾留下的第一印象,一股热辣辣的感觉遍布她的喉咙,接着是食道,最后到了胃里。可慢慢地,当一罐啤酒快要见底的时候,之前被啤酒烧灼过的地方却慢慢出现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泰勒意识到,这是啤酒独有的香味。
泰勒给自己施了幻身咒,在休息室里的所有人都闹作一团的时候悄悄离开了。弗林特见她当真灌下一整瓶啤酒后便没有再为难她,转而和队里的其他男生们玩起了啤酒大赛。喝下的啤酒在泰勒的胃里翻腾,她决定去厨房找点吃的,顺便逃离休息室。
没走出几步,泰勒便被一道红光准确地击中了,她一惊,猛地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速速显形!”
泰勒魔杖发出的红光并没有击中什么,在红光落下的几米之外却显现出一个人影,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使他的身份很容易辨认。
泰勒见是他,收起了魔杖,却是被气笑了,“我说,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准确地瞄准我!”
“直觉。”马尔福耸耸肩,说着走向泰勒。
“你跟踪我?”
“没,只是出来看看,刚好饿了,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泰勒听了,挑挑眉,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行啊,刚好我也要去厨房,走吧。”
两人沿着走廊走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到了拐角楼梯处,马尔福终于开口了,“其实你刚才不必那么做的。”
泰勒没有回答。
两人继续沿着楼梯向上走去。
“今天那个克林顿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们都知道你是凭实力进的斯莱特林魁地奇队。”
“哦。”
又是一阵沉默。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