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妃见海德禄一走,恨声道:
“她这是老好人当惯了,一贯的息事宁人!被郑月容骑在头顶上拉屎,她都闻着是香的!听说从前皇贵妃协理后宫的时候,皇后就只管躲起来不见人。”
吉嫔眼珠子滴溜直转,关上门轻声道:
“这个,我的娘娘啊。皇后娘娘在帮您啊!”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在帮本宫?方才郑月容在她永和宫里对本宫大打出手,她屁都不敢放一个!”
吉嫔笑道:
“娘娘,若是送这药膏,皇后方才在永和宫怎么不送,还得让海公公特地跑一趟?”
“那是她想本宫念她的好!”
“呵呵,海公公特地跑这一趟,为的就是说那几句话。”
“哼,本宫只恨当初父亲怎么没能一棍子打死她郑家,如今竟让她又喘过气来了!交代给他的事情,也一直迟迟没有动静。”
“娘娘,郑家如今势力是大不如前了,可皇上为何还宠着她?无非是因为她生了四皇子。若是……”
说到这里,吉嫔顿住了。
忠妃愣愣地看着她,等了半晌,突然福至心灵,接着话茬道:
“四皇子天生羸弱,若是哪天暴毙了。再说,她坏了身子,以后都生不了了,她郑月容和郑家就彻底没有了依仗,没有了希望!”
“娘娘,您终于想到关键了。”
忠妃心中雀跃,脸上也不觉得疼痛了。她道:
“郑月容,你既做初一,那本宫就做十五。咱们走着瞧吧!”
第二日午后,忠妃还是去了西苑。
忠妃转了一圈,却不见皇后娘娘,一问才知,昨夜大皇子吃坏了肚子,皇后娘娘照顾了一夜,今日不得已缺席了。
倒是瞧见水榭凉亭中,一大帮子人围在皇贵妃跟前溜须拍马,皇贵妃临水高坐,笑意盈盈,左下首陪着的正是赵王妃。
江书晚和齐答应、梅答应等人正围在一处玩“丢针看影”的游戏,忠妃过去的时候,正好淑妃往碗里轻轻放了一根针。
齐答应看着碗底的影子道:
“呀,你们瞧,这影子像一支笔。正暗指娘娘腹有诗书气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