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妃阿秋阿秋的打了一路的喷嚏。一被关回钟粹宫寝宫,指着重华宫方向就开骂:
“郑月容,没了儿子看你怎么横!今日真是便宜你了,竟没咬死你。哼哼,你如今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郑家也快到头了!等郑老头一死,你就等着替郑家人一个个收尸吧!”
“姓江的小贱人,看她蠢蠢笨笨的。身边的宫女内侍倒机灵得很,关键时刻竟把本宫也绕进去了!真是小瞧了她们了!重华宫没一个好东西!都是狐媚惑主的狐狸精,口蜜腹剑的贱人!”
灵秀急得直跳脚,扒拉着忠妃道:
“娘娘啊,您可小点声吧。事到如今,您怎么还有心思骂人啊?快想想办法吧!如今只是禁足,可万一被查出来,咱们就全完了。”
忠妃哼道: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替死鬼都已经找好了,担心个鸟啊?”
灵秀急道:
“话虽这么说,可咱们不是说好了吗?就去看看,啥也不要说!就等着江贵人被人抓起来吗?可娘娘您今日也委实话多了些,让江贵人和她的婢女抓住话茬子给绕了进去。奴婢和吉嫔娘娘一个劲地冲您使眼色,您就是不理我们!”
忠妃还在气头上,被如此一通抢白更是恼怒:
“难得见到郑月容那副如丧考妣的德性,本宫心里高兴,实在忍不了嘛!怎么?本宫还不能说话了?”
灵秀有些无奈,自家娘娘真是真是蠢得可以,实在是带不动啊带不动!
“不过话说回来,本宫叫你给那个小贱人准备毒蜘蛛,怎么还能让她逮着那般大错处?公的母的都分不清,要你这个蠢货有什么用?”
灵秀委屈道:
“娘娘,奴婢怎么知道那毒蜘蛛居然还分公母的,公的居然还不咬人!”
“一群蠢货!若不是你们办事不利,如今她就已经被拖出去打死了事,按说现在尸体都已经凉透了,怎么还轮得到本宫被关禁闭?!你和芷兰的脑袋架在脖子上是摆设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灵秀被骂得惨了,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那个小贱人仗着自己是郑月容的救命恩人,这几个月和郑月容轮番霸占着皇上,皇上对本宫却连多看一眼都不乐意。本宫早就想收拾她了。
她还口无遮拦,在西苑大放厥词。活该她倒霉!告诉芷兰,若是被询问,就要一口咬定,就是那小贱人干的!”
灵秀怔怔地应下,可她心里却没忠妃那般乐观,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忠妃怒道:
“别哭丧着脸。本宫不过是被禁足,还没死呢!哼,只要捱过这几天,一等父亲那边得手了,郑月容的末日就到了!”
重华宫里,江书晚劫后余生,此刻也是冷汗津津。
今夜,小安子、红绡同她一起配合无间,才能有惊无险活着出了延禧宫。
正想着,突然,萧策的声音在廊下响起:
“你……没事吧?”
隔着窗户,江书晚瞧不见萧策的表情,但听他的声音却充满了担忧,想必他已经都知道了。
“你还来干什么!”
昨夜在屋顶受了一场气还不够吗?这会还来看她笑话?
“晚儿,对不起!我……”
萧策语气中充满了懊悔,他砰的一拳打在窗棂上,怒道:
“我去杀了她!”
江书晚突然笑了,笑得窗外的萧策毛骨悚然,只听她道:
“你不是说你不会帮我杀人吗?你现在这样,又要去杀了谁?”
“晚儿!对不起!我为我昨晚的话道歉。你在延禧宫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能将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放进你的屋子里,除了她又能有谁!我现在就去杀了她!”
说着一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江书晚喝止道,“她对你一往情深,你怎么可以杀她?你叫她情何以堪?”
廊下脚步声骤停,萧策低沉的声音传来:
“你明知道事情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何必拿话骚我?晚儿,我方才听说了你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心中有多害怕,又有多懊恼!若是昨夜我听你的,一刀杀了她,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到底还是我害了你!”
江书晚听他这般讲,心中稍稍舒畅了一些,语气也平和了许多:
“你现在去又有何用?无凭无据的,如何能证明是她做的?皇上现在怀疑我,将我禁足,若是我宫里死了人,我的嫌疑岂不是更加洗不清?”
萧策方才急得乱了方寸,此刻冷静下来,才惊觉确实如此。他闷闷地扒着窗棂,只是窗户紧闭里面什么也瞧不见。
“晚儿,你且放宽心,我去找皇上说清楚。”
说着窗台上人影一晃,还没等江书晚制止他,已经没了踪迹。
门外响起淑妃和锦心匆匆进来的声音。一进门,淑妃就拉着江书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