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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心(1 / 3)

在被单位的小货车往医院拉的路上,张越一直紧张兮兮地看着阿爸怀里那个小小的身躯。可是她并不知道,在张逐安搭脉的时候,张文的心跳其实一度已经停了。

然而幸运的是,到了医院,医生一针死马当活马医的强心针下去,张文却是“哇”一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会哭了肯定就没事了。”抢救室外,张逐安听到女儿的哭声,心中一松,颓然靠在了医院走廊的墙壁上。

张越也不由心有余悸地抹起了眼泪。

翟文在昏沉中,再度被周身的剧痛惊醒,她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要炸开了,心脏也好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进来,刺得她不由自主地蜷起了身体。

耳边立刻传来一声急斥:“按住她!别让她乱动!”

下一秒,翟文便被几股大力强行按住,再也不能动弹。她浑身一阵痉挛抽动,很快便再度陷入了昏睡。

等到翟文彻底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她一睁开眼,便看到了头顶上的吊瓶,透明的液体正源源不断地顺着导管流入自己的身体。

翟文不由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得救了。而能在大晚上赶回家里救自己的,只有妈妈。翟文心头一酸,有些后悔昨晚跟妈妈发那么大的脾气。

翟文小猫仔似的,从鼻腔里呜咽一声,想要引起妈妈的注意。她知道,只要自己生病住院,妈妈一定整夜整夜守在自己身边,自己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从来都是妈妈。

果不其然,翟文轻轻一动,耳边便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阿文,你终于醒了?”

“妈——”翟文撒娇似的拖长了声音,可话出去一半,她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娇嗔被硬生生掐断在她的喉咙里。

刚才回应自己的,根本不是妈妈,那分明是个幼童的声音!

翟文坐起来,瞪向床畔,果见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姑娘,正瞪着双又红又肿的眼睛,关切地望着自己。

这哪儿来的熊孩子,白占人便宜!

翟文浑身难受,根本不想理会一个陌生的小孩,她有些无语地伸出手,揉向自己一阵一阵发疼的太阳穴,视线也从小姑娘身上挪开,不经意地朝着病房内一扫。

只见整个病房空空荡荡的,墙壁上半部分刷得雪白,下半部分却刷的军绿色的漆,分明是上世纪的装修风格。

翟文不禁在心中吐槽一句:“我妈这是在哪个乡下找的医院,病房里连电视和空调都没有。”

翟文还没揉两下,却被那小姑娘抓住了手腕。

“别乱动!”小姑娘急道,“血都出来了!”

翟文一愣,方想起自己还在输液,她把手挪下来一看,果然,手背处的输液管里都是逆行的血液。

等等!不对!这手——为什么是小孩子的手?!

翟文瞠目结舌地瞪着自己那只无端小了几号的手,连动作都忘了,只任由那小姑娘把自己的手拉下来放好。

她的视线也随着小手,落在了被雪白被子盖住的腿上。

那明显短了一截的下半身,让翟文仿佛被烫了一下,她猛然掀开被子,露出了里面小小的身体。

“阿文,你怎么了?热了么?”旁边站着的小姑娘,显然也被翟文的一番动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翟文茫然抬头,几乎找不着自己的声音:“我怎么变小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一听这话,张越当即白了脸色。她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她好像的确听到医生同阿爸说,细妹呼吸停止过,而缺氧是可能会伤到脑子的。

张越颤着嘴唇,把脸凑到翟文的面前:“阿文,你再仔细看看,我是大家姐,我是张越啊。”

翟文一听这小屁孩竟当真想要冒充自己的妈,不禁怒从心头起,想要拎着这熊孩子的耳朵,把人丢出去。

可下一秒,她几乎是惊悚地,从这张怼到自己眼前的娃娃脸上,找到了自己亲妈的影子。

张越肖父,生就一张瓜子脸,眼睛大大的,鼻梁细细的、高高的,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翟文见过张越小时候唯一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张一家五口的大合照。那里面的小张越,同面前这个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你……你说你叫张越?”翟文难以置信,几乎觉得自己病糊涂了,面前的一切都是幻觉,“那我是谁?”

“你是我细妹呀,张文,记得吗?你叫张文。”张越急得不得了。

张文?

是了,翟文想起来了,她妈曾经跟她念叨过,说自己有个小姨,三岁的时候酒精中毒,没救回来。

自己的名字也是为了怀念小姨而取的。

“我叫张文?”翟文讷讷重复。

张越以为翟文想起来了,心中不由一喜,一瞥眼,却发现自己只顾着说话,挂在杆子上的吊瓶没水了。

“诶,支药冇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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