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答应大师兄要在这等大家回来,可孟夏心里还是不托底,自己就去看看应该没什么事吧。
孟夏打开窗户,房间窗户下正好是一个暗巷,轻轻一跃就从楼上跳了下去。
张之栋提前一个时辰就带着孟武一家出发了,百姓们提前三个时辰就等在路边了。
前面有御林军们开路,张之栋骑在马上好不威风。
孟家这么多年,每个月都有施粥的习惯,遇到身染顽疾的百姓,还会找人为他们医治,对百姓们基本是有求必应,所以很受百姓们的爱戴。
这次出了事,很多百姓自发组织跪在了街上,不想让孟家受到处罚。
“大人,求您网开一面吧,孟将军一家是被冤枉的。”
“来人把这些人都拉开。”
“大人孟将军是冤枉的,求您在查查啊!”
官兵们下手没轻没重,打伤了不少百姓,孟武在后面看着心如刀绞,受了重伤,也使不上劲,用刑时都未曾掉过泪,这次却哭了,孟家人看着替自己求情又被殴打的百姓们也都哭了。
“你们快走吧,快躲开,别再受伤了!”
现场一阵混乱,孟武的声音也被淹没了。
“都给我住手,不然我们就射箭了。”
这才发现,街道两旁的茶楼里、饭馆里都站着御林军,人手一把弓箭对着大家。
有些百姓萌生了退意,还有些百姓继续和御林军们搏斗着。
忽然一支箭射穿了为首的那名少年,孟武认得他。
几年前孟武随军出发,当时那少年拦下孟武的军队,说要随孟武从军。
他年纪尚小,孟武承诺他等他到了年纪就让他来军营。
“张之栋!张之栋!让你的人停手停手!”
孟武从未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不顾身上的疼痛用力的拍着铁笼,有些伤口撕裂了,渗出了很多血。
“孟将军,我这也是无能为力啊,这人太凶残了,若不射杀他,死的就是我了。”
“你若再不停手我就撞死在这铁笼里,犯人提前身亡我看你怎么和皇上交代。”
张之栋没想到孟武竟这样决绝,也害怕真的出事。
对手下摆了摆手,放开了那些暴乱的百姓。
“你们回去吧,别再为了我受伤了。”
那些百姓也收了手,纷纷退到了道路两侧抹着眼泪。
到了刑场,孟家一行人跪在那。
“月娘,我们孟家对不起你啊。”
孟武心中有愧。
“没关系的公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婉儿,我…”
孟武看着虚弱的阮婉儿,当年娶她的时候就承诺过她,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自己也自问做到了,可没想到突来的变故,一向爱干净的妻子浑身是伤。
阮婉儿明白孟武的意思。
“夫君,莫要担心,此生能嫁给你我很幸福。”
“别唧唧歪歪的了,一会就要上路了,到了下面有的是时间叙旧。”
孟子越看着张之栋一脸小人得意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反正也要邢行了不如临走前骂个痛快。
刚要张嘴骂他。
几个人忽然下面的板子松了,全部掉了下去。
孟夏出来的时候见街上没什么人,问了旁边的路人才知已经到了刑场了,急忙向刑场赶去。
到了刑场,就见到父亲一行人掉到了板子下面。
孟夏嘴角微微一挑,师父果然厉害。
在人群中大喊起来:“大家快冲啊,快去救孟将军啊!”
百姓们见孟将军一家“忽然消失”,也明白肯定有人在下面接应,跟着孟夏的喊声一时间全部涌入法场。
一切变化的太快,张之栋想过会有人来劫狱,周围布控的很到位,但没想到会有人从地下把人劫走。
百姓们一起涌到孟武他们之前行刑的位置,张之栋想要下到下面找人,根本挤不进去。
他气急败坏的命人拉开这些“碍事”的百姓,叫人下去追。
他则带了一队人骑着马向城外驶去。
孟夏猜想,张之栋一定是有什么办法能知道下面人的行动轨迹,就跟在了张之栋后面。
出了城,在西面的官道上,就看见一群蒙面人和御林军们打了起来。
看身形孟夏一眼就认出来是孔繁。
之前的两名暗卫哥哥驾着马车向前飞奔,孔繁带着一队人拦截御林军。
孟夏在密林里穿梭,看见有追上来的人,就用手里的石子暗中打到他们的腿上让他们无法继续追踪。
没想到张之栋带着一名随从竟追上来了。
糟糕,师父…
孟夏陷入两难,一面是家人,一面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