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他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水已经不热了,陈婉意这才把他背出来。
擦干水渍快速给他穿上衣服,重新让他躺下后说道:“药材不够,我还得去山里挖一些,有事你就叫老三帮忙。”
“好,你去吧。”贺书郡微笑着回答道。
陈婉意背上竹篓,出门前嘱咐陈新珉好好照顾贺书郡便出门了。
今天是周六,学生们都放假在家,懂事的会跟着父母下地帮忙,年纪小的则是留在家里。
就比如此时陈婉意路过她表叔刘文革家门口时,刘文革家里的儿子刘大柱正在边上玩泥巴。
见陈婉意来了,立即抓起一把稀泥巴往她身上甩去。
刘大柱十分调皮,本来是该上小学的年纪,就因为太调皮了,被老师劝退回来,让他重读幼儿园。
陈婉意来不及躲闪,被甩了一身稀泥巴,有着轻微洁癖的她哪里受得了一身脏污,当即就对他吼道:“死孩子!我看你是欠打了!”
说着,她便扬起手就要好好教训一下他。
可她还没靠近呢,刘大柱就率先哭上了。
他一哭,在屋里生火的秦美香当即就嚷嚷着跑了出来:“幺儿,哭啥子?”
一出来就看到陈婉意一脸凶相,当
即就吼道:“陈婉意,你爪子?”
陈婉意见状,冷笑一声,她都还没有兴师问罪,秦美香倒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别看刘大柱才六岁孩子,冤枉起人来,可是张口就来。
“妈,她打我,呜呜呜呜……”
“啥子?她敢打你?”
秦美香是出了名的护犊子,刘大柱又是她老来得子,拼了命生下来的,心里的宝贝疙瘩。
听到宝贝儿子被陈婉意打了,当即就要跟她拼命。
“陈婉意,你也好意思啊,一个大人欺负小孩子,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秦美香张口就说她打了她儿子,她也不看看刘大柱都做了什么?
陈婉意也不惯着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泥巴,控诉道:“教训别人之前先好好看看你儿子都做了什么,我好端端的走路,你儿子甩我一身泥巴,衣服你给洗是怎么着?”
秦美香看了一眼她身上的泥巴,低头时又正好看到刘大柱双手的泥巴,孰是孰非一看便知。
可秦美香绝不会低头服软,就算错了也会一错到底。
“一件衣服而已,弄脏了洗了就是,你干什么打他啊?你打人就是你不对!”秦美香胡搅蛮惨起来的样子像极了疯狗。
“你哪只
眼睛看到我打他了,今天你拿不出证据来,我就不走了!”
喜欢胡搅蛮缠是吧,她奉陪到底。
秦美香打小就讨厌陈婉意,并且为有她这种亲戚而感到羞耻。
没错,秦美香和陈家还算的上远方表亲,她家男人刘文革是陈老婆子的表弟,很远的那种。
基本上不怎么来往,但由于两家离得不远,每次上山又要从她家门口经过,所以一来二去,他们也对陈婉意多少有些了解。
外面的吵闹声惊动了屋里的刘文革,只见他叼着烟斗,吐着白烟走出来问道:“又吵什么?”
还不等陈婉意告状,秦美香就率先指着刘大柱说道:“陈婉意这个死丫头打你儿子!”
“啥子?”
刘文革一听,立马抱起刘大柱查看起来,见他没有伤到哪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看向陈婉意的眼神就没那么友善了,语气尽是埋怨之意:“你这孩子,那么大个人了,打个小孩子做什么,这也是没个好歹,不然我得找你妈去!”
虽说是表亲,可两家不睦已久,时常会因为一点土地的事争吵不休。
由于两家的土地紧挨着,秦美香没事的时候就会拿着锄头去刨两家土地的边缘,时间
一长,她家的田埂都没办法过路了。
就为这事儿,田桂兰找过秦美香几次,但每次秦美香都装傻充愣,说不是她干的。
听到刘文革的话,陈婉意有必要解释清楚了。
“看您是长辈我叫您一声表叔,我尊敬你不代表你们就可以随便欺负人,第一,我没打他,第二,是他先向我甩泥巴的,我只是吓唬顺要教训他,若你们管教不好儿子,以后有的是人帮你管教!”
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真要论个对错,他们可不占理。
刘文革一听,气的眉毛一竖,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来,“我怎么管教我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插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说罢,刘文革抱起刘大柱就进了屋,把房门故意重重的关上。
她刚要走,就听秦美香的声音传了出来:“大柱啊,你可别惹那个疯子,离她远一些,听到没有?”
“娘,我知道了。”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