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乎我的感受,你想说就说吧,对于那样的父母我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从你生了婉意那年就可以看出来,我早就对他们死心了。”
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父母心里都会接受不了,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养到这么大有感情了,可见他们的心都是石头做的。
“行了,天也不早了,我拾掇晚饭去。”见陈国富暗自伤神起来,田桂兰便打断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
说到晚饭陈婉意才发觉肚子已经唱反调好久了,只是刚才出现一连串的事情她没来得及理会。
趁着田桂兰去厨房做饭的机会,陈婉意回到房间准备把方才换下来的湿衣服拿去洗。
只不过刚一进去就碰见贺书郡同样抬眸看了过来,只不过眼神中多了一丝落寞和探究。
方才闹的那么大声,他估计都听见了。
陈婉意走到他身边,替他掖好被子后说道:“什么都别想,安心养病,我先去洗衣服。”
捡起地上的脏衣服,陈婉意刚要出去就被贺书郡叫住了。
“你等等!”
陈婉意停下步伐转头看他:“还有什么事?”
“方才在外面,你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吗?”贺书郡犹豫着问道。
陈婉意下
意识脱口问道:“哪些话?”
“就是,我是你丈夫那句……”
不知为何,在说这句话时,贺书郡心中竟然有些害怕,害怕她告诉自己,方才那番话只是为了拒绝陈老爷子的说辞罢了。
陈婉意这才回忆起来之前那句话被他听去了,她之所以会同意嫁给贺书郡,只不过是因为良心上过意不去罢了。
“在名义上,你的确是我丈夫,守着你,医治你都是我作为一个妻子应尽的义务,你别多想,好好休息。”
陈婉意冷冷的说完就抱着脏衣服出去了。
虽然贺书郡长的是不错,清秀俊逸,轮廓分明,是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可陈婉意并不喜欢这种柔柔弱弱的男子,她还是比较喜欢胡自强那种硬朗的男人。
不过这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免得影响贺书郡的病情。
望着陈婉意离开的背影,贺书郡的脸上划过一丝晦涩难懂的笑容来。
等陈婉意把衣服洗完了,田桂兰也做好了晚饭,此时陈婉欣和陈新珉也放学回来了。
“都快洗手吃饭吧。”田桂兰招呼道。
饭桌上,陈婉欣吃着田桂兰烫的饼子皱眉道:“这烫饼子的手艺还得是我姐才行。”
言下之意就是田
桂兰烫的饼子不好吃。
陈国富听到这话,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骂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略!”
陈婉欣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拿了一块饼子去外面吃去了。
陈婉意也卷好一个饼子给贺书郡送去,并提醒道:“先吃饭,等会儿我去看看轮椅做好了没有。”
“好。”
贺书郡乖乖的吃着饼子,不再说话。
吃完了饭后天还没黑,陈婉意便拿着钱和陈国富一起去了李木匠的家里。
此时轮椅还差装上最后一个零件就算完成了,父女二人刚到李家的时候,李木匠刚好完工。
“李叔,你速度挺快的,一天功夫就做好了。”陈婉意真心实意的夸赞道。
一个轮椅,一个木桶,工艺都完成的相当不错。
李木匠听到陈婉意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没什么,想当年年轻的时候做这些东西哪要得了一天,半天足够了。”
闻言,陈婉意不解的看向陈国富,就听陈国富解释道:“你李叔当年下乡当知青的时候得了病,虽然当时治好了,可却留下了后遗症,不能急,凡事都得慢着点才行。”
听到这话,李木匠也自惭形秽的低下头去
,无奈笑道:“好汉不提当年勇,老了不行咯。”
说着,他便把轮椅推了出来,对陈婉意说道:“婉意丫头,你看看这行不行,不行我好修改。”
“好,我看看。”
陈婉意走过去在上面坐了坐,十分平稳,承重力也行。
之后她又推着走了一段路,并未发现不妥之处,便对李木匠说道:“很好,不用修改了。”
“那我的任务可算是完成了,咳咳咳……”李木匠一高兴猛吸了一口气引起剧烈咳嗽来。
陈婉意见状,连忙过去帮他顺背,并抓过他的手腕为他把脉。
李木匠见状一愣,连忙看向陈国富用眼神询问。
也难怪他会如此惊讶,毕竟陈婉意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她会不会医术,李木匠还能不知道?
所以当她给自己把脉时,才会显得如此惊讶。
良久之后,陈婉意松开了李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