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理会丁翠香和秦大海的丑事,陈婉意推着贺书郡回去了。
只不过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陈老爷子和陈老婆子又来了。
只不过他们看到贺书郡后,脸色有些不自然,简单略过就算是打过照面了。
田桂兰此时已经做好了午饭,一些玉米饼子和稀粥,本就是客套一番留他们吃饭,却不想陈老婆子嘴巴一癟,极为嫌弃的说道:“这么稀,哪能填饱肚子!”
这话一出,田桂兰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他们刚分家,又没有给他们分粮食,日子自然过的拮据。
能喝上稀粥已经不错了,她还嫌弃。
陈婉意可不会惯着他们,转身从厨房拿来四个碗筷来,除去陈家二老的没拿之外。
陈婉意依次把碗筷放在田桂兰和陈国富的面前,压根没准备他们的。
陈老婆子见状,当即就气的脸红,她嫌弃是一回事儿,不拿碗筷招呼他们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当即就要发怒,却被陈老爷子一个眼神制止了。
“咳咳!我们也不是来吃饭的,上次我们提的那件事儿,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陈老爷子扫了贺书郡一眼,冷冷说道。
听见二老还没死心,陈国富护女心切道:“
爸,别说是老邓头的儿子,就是京城的达官显贵来了,我也不会让婉意改嫁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么丢人的事,他们可做不出来!
陈老爷子没想到陈国富竟然当众忤逆他,扬起手就要打他。
“够了!”
陈婉意大声吼道。
这一声吼吓得陈家二老愣在原地,纷纷看向她。
“与其在这里劝我改嫁,不如你们回去问问丁翠香,你们这么为了陈祺着想到底值不值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陈祺不值得难道为你值得?”
陈老婆子一副自豪的神情,在她看来陈祺考上重点高中,都是陈家祖坟烧高香了。
听到这话,陈婉意气笑了:“我知道你们瞧不上我是个孙女,但起码我是陈家的种,而不是李代桃僵的野种!”
“你骂谁野种呢?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陈老婆子说着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然而陈老爷子再一次把她拉住,小声提醒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要是把她惹毛了,老邓那边怎么交代?”
一想到自己都收了老邓的彩礼,若要他们退回去,那是自然不可能的。
所以陈婉意这边,还得好好说。
陈老婆子听了老爷子的话,收回
手,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说道:“丫头,奶奶也是为你着想,老邓头的儿子虽然有点傻,可四肢健全啊,不像他……”
陈老婆子的话虽然没说完,可眼神却落在了贺书郡的身上,意思很明显了。
上一次陈老婆子上门来闹,贺书郡由于躺在屋里并未真切看见,倒没有现在这般生气。
他虽然是个残废,可好歹也是陈家的姑爷,对方都当着他的面劝他媳妇儿改嫁了,他若还不吱声,真当他死了不成?
贺书郡清秀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骇人的冷意来,气势刚健似骄阳,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闪过寒光,一字一顿的说道:“您是长辈我就当你方才那些话是糊涂之言,若下次再让我听到,可别怪我不客气!”
这是他第一次在陈家人面前表现的如此霸气强势,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让陈老婆子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
“你,你,吓唬谁呢?”陈老婆子的气势明显弱了一些。
“是不是吓唬,你试试不就知道了?”贺书郡唇角泛起令人生寒的冷笑来。
而这样的他也不禁让陈婉意看愣了,以前那个寻死觅活的贺书郡不见了?
陈老婆子终究是不
敢再说,悻悻的嘀咕一句转身走了。
待他们走远之后,田桂兰和陈国富才反应过来,连忙追问道:“婉意,你方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陈婉意也不想继续瞒着他们,于是便把再卫生所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着重说了丁翠香与秦大海偷情一事。
吓得田桂兰连忙跑去把院门关上,压低声音说道:“婉意,这话可不能乱说,陈祺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会不是你三叔的种?”
“就是,丁翠香顶多就是心眼子多,还不敢这么大胆。”陈国富也接话道。
知道他们不相信,一开始她也不愿意相信,可事实却是她亲眼所见,亲耳听到的,不会有假。
“爸妈,我自然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关乎三叔的尊严,虽然三叔对我们平时也不怎么好,可好歹也是亲人,我不想他被一直蒙在鼓里,当个冤大头。”
虽然当初分家的时候,两家都闹的不愉快,陈国云甚至还和陈国富大打出手,就为了争抢那个藕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