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婉意也不禁皱眉为难,去市里采购物资少说也要两天,加上现在的药品不像后世那样随意在哪里都能买到。
而这个年代对药品管控特别严格,有些药有钱都是买不到的,还得托层层关系,审核通过后才能购买,这一耽搁下来,不得花个四五天啊。
陈婉意有个习惯,每次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喜欢把手放衣兜里去。
而她正好摸到一个圆滚滚,类似葫芦一样的硬物。
她瞬间眼前一亮,既然葫芦水能改善她的体质,是不是也能当做麻药来使用?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决定大胆一试。
于是对黄友仁说道:“没事,他挺得住,再不济我还有点其他药代替。”
哼!
最好痛死那个渣男,有女人还跟她结婚,痛死活该!
黄友仁见她都已经这么说了,只好掏出钥匙递给她,嘱咐道:“纱布和绷带还有一些,在柜子里,应该够用。”
“好,多谢黄医生。”
“不用客气,那我先去赶车了。”
“好。”
目送黄友仁走远之后,陈婉意这才又回到陈家,给贺书郡带了一些换洗衣物之外,还吧顾宁川叫上了。
陈新珉也想跟着一起去,但被陈婉意拒绝
了。
毕竟他们又不是去玩的,万一那血腥的场面吓到他了,她还得麻烦一趟将他送回来。
就这样,三人来到卫生所,一切准备就绪,待顾宁川把贺书郡抱到手术台上脱掉衣服后,陈婉意穿着一身白大褂端着盘子从外面进来了。
盘子里放着一把手术刀,一圈纱布和绷带,另外就是一个搪瓷缸子,喝水用的。
搪瓷缸里有一些冒着热气的白开水,陈婉意也毫不避讳的从口袋里摸出葫芦来。
当着贺书郡和顾宁川的面拔掉盖子,把葫芦里的水倒出来一些在搪瓷缸里,事后还故意晃了晃,使其融合。
这一幕可吓坏了贺书郡和顾宁川,现在下毒都不背着人了?
这么明目张胆了?
她就这么想把自己毒死,然后另嫁?
想到这,贺书郡的脸色由红转黑,再由黑转青,气的不行。
“陈婉意,你就这么想我死?!”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他对陈婉意仅剩的那点爱意淡然无存。
陈婉意一怔,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搪瓷缸,顿时忍不住笑,敢情这货以为她给他下毒了?
是,她的确很生气贺书郡瞒着她有女人一事,可也没到要下毒的地步。
但她也不解释,反而顺
着他的话说下去:“没错,我就是想毒死你,谁让你瞒着我的。”
“我瞒着你什么了?你说!”
也就是他现在不能动,否则他定要让陈婉意尝尝他的手段。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婉意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那我问你,秦诗雅是谁?你明明有女人,干嘛还要和我结婚?难道这不是欺骗?”
一连抛出三个问题,直接把贺书郡问懵了。
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随后恶狠狠的看向顾宁川。
原来那天他和顾宁川在卧室里说的话,她都听见了,也误会了。
顾宁川大囧,刚想替他解释:“嫂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秦诗雅……”
“你不用替他掩饰,我也并非小气之人,先把药喝了。”
她不想听顾宁川的解释是因为她已经打定离婚的主意了,再多说也无用,还不如省点口水。
顾宁川脑袋一歪,耸耸肩无奈摊手:我试图替你解释,奈何你媳妇儿不听,这可怪不得我咯。
贺书郡气的真想扭断顾宁川的脖子,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冤种兄弟。
“婉意,我,咕噜咕噜咕噜……”
贺书郡还想解释,然而陈婉意已经没了耐心,直接
捏着他的下巴,把药水灌了进去。
顾宁川惊恐的睁大双眼,妈妈呀,杀人了!
陈婉意冷冷的甩过去伶俐的眼刀,吓得顾宁川瞬间变成温顺的小绵羊。
原本她想直接给贺书郡喝葫芦水的,但她害怕贺书郡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才想着勾兑稀释一下,却不想让他们误会了。
过了几分钟后,她看到贺书郡的肤色白里透红,隐隐有汗珠从额头上冒出来,她便猜到定是葫芦水起效了。
于是便走到他旁边,拿出针一边戳他一边问道:“有没有什么感觉?”
“没有感觉。”贺书郡摇头道。
针戳或许没有感觉,可等会儿断骨时未免就会感觉不到。
所以为了防止他乱动,他叫来顾宁川说道:“等会儿你帮我按住他,他断掉的骨头那里已经长了软骨,导致手腕畸形,必须把软骨刮掉重新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