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陈新珉就控制不住哀嚎起来:“姐夫啊,你还没好好带我出去见见世面,现在连你也不见了,我可怎么办啊……”
“你坐在门口嚎什么嚎?”
陈新珉嚎的正起劲儿,听到声音一愣,猛的抬起头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他激动的跳起来一下子扑到了贺书郡的身上,将他抱了个满怀。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陈新珉是一把眼泪鼻涕的往贺书郡身上蹭。
旁边看着的陈婉意一阵恶心,这陈新珉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什么时候和贺书郡的关系这么好了?
等他抱够了,哭够了,贺书郡也实在忍受不了了,咬着牙恨恨道:“你哭够了没有?”
哭声戛然而止,陈新珉懵逼的眨巴两下眼睛,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就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贺书郡身上。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慢慢袭上来,令他背后的汗毛根根直立起来,连忙从贺书郡身上下来,讨好般的给他拍拍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你坐在门口干嘛,妈他们呢?”陈婉意见陈新珉看着贺书郡的眼神就像老鼠见了猫,好笑的问道。
“还好意思问,妈着急找你们,都病
倒了。”陈新珉不满的努努嘴声音极轻的说道。
病倒了?
陈婉意快步跑了进去,一推开门就看到屋子里坐着几个人,夏梅和她爹娘,还有陈婉欣。
“妈,你怎么样了?”陈婉意坐在床边上,握住田桂兰白皙生满老茧的手。
听到喊声,已经睡着的田桂兰缓缓睁开眼睛,见是陈婉意,她一把将陈婉意拉进了怀里,抱着她痛哭起来。
陈婉意自知罪孽深重,任由田桂兰抱着,等她哭够了放开她后,她这才把自己不见了的事说了出来。
只是她只说自己被坏人绑了并没有说是中了药躲进暗格里了。
贺书郡也是当事人,所以现在听到另外一个版本并不意外。
听闻是向东和李燕,刘丹几人干的好事,夏梅就气的吹胡子瞪眼,隐隐有要拿着刀把他们剁吧剁吧喂狗的冲动。
“要不,我们报警吧,他们这是属于犯罪。”夏梅提议道。
听到报警二字,田桂兰本能的抖了一下,心里担忧这件事会不会给陈婉意带来影响。
看到田桂兰担忧的脸色,贺书郡下意识握紧拳头,语气森然的说道:“这事交给我,你不用管。”
竟敢给他的女人下药,他一定不会让这几个人有好日子
过的。
贺书郡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必须让向东付出惨痛的代价。
夏梅又在他们的房间里说了一会儿话就回了自己房间。
毕竟这是在旅馆,不像在家里那么方便。
陈婉意和他们商量明天去哪里玩,商定之后便推着贺书郡也回了房间。
二人如此捅破了窗户纸,自然不会再分床睡。
贺书郡意犹未尽的注视着陈婉意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只穿着一套睡衣。
注意到贺书郡那双炽热的眼神后,陈婉意立马把衣服裹紧,躺上床去,抱紧被子道:“我累了,先睡了。”
“哦?当真累了?”贺书郡好笑的靠近她,手不自觉的抚摸上她滑嫩的肌肤。
当时由于情况危机,她不得不那么做,与其让别人来,不如让一个熟悉之人。
她并不是一个思想封建的人,更何况她和贺书郡名义上还是夫妻。
见他的手还在自己身上不老实,陈婉意一把按住他的手,语气微怒道:“我说了,我累了。”
她并非不喜欢贺书郡,只是内心里始终无法接受秦诗雅的存在。
听出她的不耐烦,贺书郡见好就收,默默收回手,就安静的躺在她身边。
“好,那你好好休息。”贺书郡测过身去,看
不出是喜是怒。
陈婉意说完那句话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在意了。
毕竟她能解毒,也多亏了贺书郡。
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依稀听见贺书郡扯起了鼾声。
这么快就睡着了?
“狗男人,心真大。”陈婉意小声嘀咕一句,也侧过身睡了。
直到身旁的女人彻底睡熟之后,原本睡着的贺书郡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眼中寒光乍现,一抹历色一闪而过。
下一秒,他以双手撑床坐了起来,转而撑着身子回到轮椅上,随后出了门。
打开房门后,他径直来到一栋别墅外,此时夜深人静,外面没有一个人影。
他双手捂嘴,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像极了乌鸦的叫声。
别墅内,卧室里正在整理文件的顾宁川,听到这熟悉的暗号,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