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营地跑去,中途听到林子里传来声音,“中了这么厉害的蛊,是你给她下了蛊吗?”
吕弋停了下来,“谁在哪里?”一位老者带着一个药童走了出来,“她中蛊了,下蛊的人在给她洗脑呢。”
吕弋一脸不可置信,“你到底是谁?你能为她解蛊吗?”老者摇了摇头,小药童开口道,“我们是药王谷的人,我们不会解,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
道谢之后,吕弋立刻跑回营地,他把刀架在白元白的脖子上,红着眼逼着他为林晚意解蛊,白元白缓缓开口,“送我们回北国,我给她解蛊。”
吕弋加重了刀的力度,“你觉得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元白勾了勾嘴角,“你能拿我怎么办?要么放我走,我给他解蛊,要么留下她,让她生不如死。”吕弋听到这,手一僵,刀重重地摔在地上,“带她走,解蛊,给你三个月,一个月之后,我要在北国边境见到她,否则我会血洗北国。”
第二天,林晚意醒了过来,“将军,你要送我们走吗?”
白元白笑着说,“我和将军协商过了,待你治好了病,就会送你回来了。你就可以完成你的梦想了。”
吕弋眼里含着泪水,递给她一个金簪,正是温柔入府时太后送来的,和离之后林晚意并没有带走这些。“这个给你。”
林晚意看着金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脸上竟然流淌下几滴泪水。“好。”
吕弋派人送他们到了边境,刚进入北国地带。白元白就如约定一般给她解了蛊。
林晚意的眼神不再天真,头疼欲裂,“你说的方法,就是这样?”
“你知道的,你的小夫君不可能放我们离开,不这样办我们怎么可能顺利离开云国呢?只是没想到啊,我们可爱的夭夭,居然会爱上一个敌国将军?”白元白笑的邪魅,贴着林晚意的耳朵轻柔的说道。
林晚意揉了揉额头,“别叫我这个名字,去了北国,见了你说的人,你也要按照约定,带我回去杀了那个狗皇帝。”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他们?”白元白慵懒问道。
“我凭什么信任你, 你我只不过在相互利用罢了。还用了如此下作的手段。”林晚意一字一句恶狠狠地说着。
二人快马加鞭,除了必要的交流,再也没有多说一句,期间无论白元白说什么,林晚意都不回应,甚至当他不存在。
他们到了洛都的一个客栈,到了一个雅间,“是时候见到你说的那个故人了吧。”
这时,从屋外走过来一个举止优雅却神色慌张的女人,见到林晚意的第一眼就喊道:“夭夭,是你吗?”
林晚意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六七分相似的人,一脸不可置信,同时又觉得十分亲切。“你是?”
这个女人流下泪来,缓缓解释道。“我是北国的皇后。也是你的母亲。这样的见面虽然仓促,但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在你一岁的时候,我的一个宫女受到了怡妃的蛊惑,把你私自带出了宫,之后就不见了踪影,我派人到处找你的踪影,你的右手手肘有一个蝴蝶的胎记。是元白和我说起,找到了你,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了云国吗?”
林晚意看着她,也流下泪。
在她的记忆里,三岁丧父丧母,寄人篱下到伯父家,伯父一家对她虽然不苛责,但是却没有给她任何家的感觉。直到一次偶然从伯父的房间路过时,偷听到了伯父醉酒之后自言自语的话,“林霖宇,看看选现在,你躺下了,而我活了下来,从来都是你压过我一头,但是我只需略微出手,你便家破人亡了。等你的小女儿长大,我还要接着用她换回我的妹妹。”难以想象当时一个几岁的小女孩,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她是怎样的震惊和无措,又是怎么调整过来,才可以是让她的杀父仇人死去,为她的家人报仇。
林晚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没事,皇后娘娘,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林晚意此刻心里无比惊讶,但是她面上又无比冷静,她在下一盘大棋,一盘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