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乌苏里因为不能见风,只能在屋内散步消食。
胤禛却是赖着不走了,说什么也不肯回前院睡。
“爷,您还是自个睡吧!我这里床小,铺两床被子有些挤。”
“那就盖一张被。”胤禛直接命人将自己的被褥铺好,看到床上铺的一条窄被,“这么窄的被褥垫着做什么?睡着不舒服。”
乌苏里:那是我用来拉伸的垫子。
生产后,乌苏里睡前会锻炼一下腰腹,但由于生产后一直经血不断,怕弄脏被褥,乌苏里就让人做了床窄垫。
看着胤禛把自己的窝替换好,乌苏里心中既好笑又有些感动,但更多的还是为难,她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经血的味道,而且这几天一直都是擦身,没有洗澡,身上肯定有味了。
“爷,我晚上会起夜,恐怕会打扰你休息。”
“我先去洗漱,让奴婢们进来替你擦身,”胤禛避而不答,直接装作没听到。
他都习惯抱着乌苏里睡觉了,这几天自己一人在前院睡,怎么都睡不好。去其他人房里,又想到乌苏里,一时心里没那么想去。
乌苏里眼睁睁看着胤禛堂而皇之的进入浴室洗漱,“冬梅姑姑!”
冬梅掀帘进来,“庶福晋有什么吩咐?”
乌苏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她看看。
冬梅看着奴才们铺好的被褥,面色犹豫,这事她说了没用啊!根本劝不住主子爷。主子爷前天就有这打算了,还是她说庶福晋恶露未排干净,不便同床。结果主子爷满眼震惊,一脸不可置信的说,你怎么想让庶福晋坐月子的时候侍寝?爷不过是陪玉儿一块睡觉。
一副全是我想错的表情,冬梅都不知道该如何劝。
“这事,最好庶福晋跟主子爷说,奴婢劝了也没用。”
乌苏里抬头望梁,“先去洗漱吧!今晚再说。”
“玉儿。”胤禛洗漱完直接穿着寝衣从侧间浴室走出来,辫子散开披在身后,还带着水汽。
“又在写什么?坐月子还这样忙。”
“九阿哥看不上我这美人坊的生意,我准备自己开。”乌苏里半坐在床上,就着茶案写着自己的美人坊策划案。“上次您把叶子牌倒是送进宫了,可九阿哥却不做了这生意,白白浪费我挣钱的好时机,听说现在京城酒楼茶坊都多了叶子牌,平白让别人挣钱。”
乌苏里幽幽望着床下的胤禛,控诉着他们的毁诺,光答应不干事。
“……嗯,”胤禛心虚移开视线,“这不是最近爷都忙着研究那蜂窝煤,还有田肥吗?爷都忘,还以为九弟已经开了休闲坊。”
“他没开吗?”
乌苏里努努嘴,“没开,之前都答应得好好的,又说已经有人开了,不想干。九阿哥真是没眼光。”
一想到这冬日里的生意正是好做的时候,快过年么,谁家都愿多花点钱。
“爷,你帮我去查查,京城谁开了女子休闲坊?”乌苏里暗暗咬牙,她一定能开得更好,“还有,之前你还答应我要给我人手,人手呢?”
那哀哀目光里好像在嗔怪着胤禛,又带着七分的伤心难过,看得胤禛心一提,赶忙哄着,“都是爷的错,爷明天就让高无庸把人手找好。还有铺子,东街那边爷还有个铺子,也一块给你。”
乌苏里哼哼唧唧,扬着头不看人,继续垂头写着自己的策划书。
胤禛坐到床边,仔细看着乌苏里写的策划书,奇怪的写字顺序让他看不适应,老半天才反应过来是从左往右横着看。
“这话本子也要写?”胤禛看着乌苏里洋洋洒洒写着诸多惊呆他的话本名字,“这般露骨的话本也会有人看?简直——”
对上乌苏里木然的眼神,胤禛咽下剩下话,“爷这不是想帮帮你,给你提提建议吗?”
“要是真的想要帮我,爷,你就按照这上面写的帮我!”乌苏里拿出底下那张写好的清单,递给胤禛,他看着一条条的单子,又要找女说书的,又要找会口技的,还要找会写话本子,还得办个印刷的厂子……胤禛不知道这些跟办女子休闲坊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个喝喝茶,赏赏花的地方吗?
但看着乌苏里认真的模样,胤禛还是答应了。
“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胤禛见着乌苏里又开始写起——惊!小姐救下的书生成了当今状元。
胤禛心想,状元都不会去商人家的女儿,这写的完全没依据。还不如说鬼故事!
“好吧,”乌苏里停下笔,喊人进来端走桌案。
胤禛:终于停下了。
胤禛正要躺在外侧,就被乌苏里喊住,“爷你去里面睡,我晚上还得起来。”
没有迟疑,胤禛被抬步走到里侧躺下,“快躺着,天色不早了。”
“不要抱着!”乌苏里躲开胤禛的手,自己平躺好,睡姿标准。
“抱着睡